是走投无路,家中祖宅抵押殆尽,就连妻女都要被奸人所占。”
“这三百两,是在下最后的希望。”
赵铭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这几日我在青云坊,从五百两输到只剩这些,深知十赌九输的道理。”
“但今日见高二公子请来高手砸场,在下愿意跟着赌上这一把——要么赢回祖宅,保全家人,要么……血溅这青云坊,也算是个了断!”
他转向胡三娘,咬牙道:“胡老板,我能跟着下注吗?”
胡三娘先是一怔,随即娇笑出声:“当然可以,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还有没有要下注的,大可来押!”
胡三娘巴不得多几个人跟着送死,到时候赔得他们倾家荡产,正好杀鸡儆猴!
“我押一两豹子!”
“我押三两双,几十把都难出一把豹子,这绝无可能!”
一时间。
围观之人,也有不少前来下注,但金额却都并不大,远不如赵铭。
高阳不禁多看了赵铭一眼。
这赵铭虽处境窘迫,但眼神清澈,不似奸猾之徒,看来也是真没招了,这才来到青云坊试一试。
但还算聪明,知晓跟着他们的机会大一些。
“既如此,买定离手。”
胡三娘拖长了音调,一双修长娇嫩的玉手,也要朝着骰盅而去,她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慢着。”
这时。
高阳突然开口。
胡三娘一听这话,动作骤然僵在半空,看向高阳道:“怎么?难道是公子反悔了?”
“若是现在反悔,三娘可以做主,给你们一次重新下注的机会,算是交个朋友。”
高阳缓缓摇头,目光透过面具直视胡三娘,“胡老板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既然骰盅已定,结果已出,为了避嫌,这盅……不如换个人来开。”
他手臂抬起,不偏不倚地指向一旁看戏的王老八:“就让他来吧。”
轰!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胡三娘脸色骤变,心中掀起滔天骇浪,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呵呵笑着道,“这位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谁开不是一样,难道还信不过三娘我吗?”
高阳笑了,开口道:“胡老板言重了,在下并非信不过,只是谨慎起见。”
“先前我家二公子连押七把大,结果把把皆输,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愿深究,全当是运气不佳,也相信青云坊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信誉二字。”
“但眼下这赌注太大了,还是得谨慎一些,反正骰盅既已摇定,点数也不会改变,若是青云坊心中无鬼,换谁来开,又有什么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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