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将药水含在嘴里,伏在他身边遮住他的脑袋,看似是嘴对嘴喂他喝了,实则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唇,口中的药水全流进他的衣襟处,她又顺势做了顺抚脖子的动作以求逼真,听着那面具男放声大笑的声音,心如擂鼓,就怕他会检查。
好在,他没有查证,也好在,那日陆曜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衣襟处有血污,便是被药水打湿了,也看不出什么。
她当初是不死心,想为自己争取一把,甚至在那日,接到会心给的密信前,她也已经说服了自己放手。
不敢说在破庙里,初知忘忧水之效时她没有一点犹豫,但比起用忘忧水来成全两人不确定的未来,她更愿意做个正直之人,如母亲、兄长那般。
若真下了药,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母亲?
更何况,他当初能爱上陈稚鱼,谁又能保证,即便他忘了以后,不会重新爱上她?
木婉秋不愿去赌,她更愿意欺骗自己,若是喝了忘忧水的他,或许会同自己重拾旧情,忘记陈稚鱼的他,不会再爱上她。
只有这般想,她心里能好受一点。也当做宽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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