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你做交易的必要。”玉萦先是回绝了她,声音稍顿转过了话锋,“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你若告诉我,将来能拉你一把的时候,我会尽力而为。”
说了这么多话,玉萦已然明白她的状况。
因为孙相投靠平王的事,父女两有了嫌隙,孙倩然不知道赵颐允的下落,孙相也不知道孙倩然那边的消息。
玉萦没想跟她做交易,但若能知道诏书下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不想让孙倩然看出自已的真实意图,只能含糊言语。
孙倩然要说便说,不说她绝不追问。
“陛下把立储诏书交给了许相,若他突然驾崩,便由许相宣读诏书,只是这诏书被许相放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玉萦恍然。
孙倩然只是知道诏书在许相那里,光靠这个消息根本没法跟任何人做交易。
她也想象孙倩然今日开口,只是想卖自已一个好。
“如此。我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
玉萦始终表现得风轻云淡,留下这句话便辞别了孙倩然。
等回到侯府,才惊觉心跳得极快。
赵玄祐一直让她不必操心这些事,她也没去琢磨,今日不知不觉得到这么大的消息,着实心绪不宁。
因赵玄祐还没回家,玉萦便把温槊叫了过来,将今日之事告诉了温槊。
“你说,许相会把诏书藏在什么地方?”
温槊想了想,“陛下一旦驾崩,皇宫便在俪贵妃的控制之下,所以诏书不可能在宫里。”
“在许相府里?”
“京城的皇亲贵裔多建有密室,许相为官二十多年,府里肯定也有密室。”说到这里,温槊灵机一动,“林锏在东宫的时候便奉命四处查探朝中重臣的秘密和弱点,以便为皇后和太子拿捏,他应该对许相很了解,要不找他问问。”
温槊轻功好,性情温和,赵樽一直把他留在自已身边护卫,没有出去办过差。
林锏却不同,他身为暗卫头目,替赵樽办过不少隐私事,掌握的机密消息也更多。
玉萦既知道了诏书的存在,自是不能装作不知。
片刻间她便拿了主意,吩咐丫鬟把林锏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