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要扶着墙,可他的目光始终锁在陈万辉后颈——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枚红印,像被揭开的封印。
“容器,终于完整了……”
细若蚊蝇的低语从石门后方的黑暗里钻出来。
陈万辉的脚步顿住,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闭合的石门,和门后无尽的黑。
慕婉儿的剑立刻指向黑暗,可那里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听错了?”她皱眉。
陈万辉没有说话。
他摸了摸后颈的红印,又看了看掌心的金红印记——此刻两者正在共鸣,像两根琴弦,被同一双手拨动。
阶梯上方传来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铁锈味,像极了记忆里祭坛的味道。
“走。”他说,声音比刚才更沉,“不管是谁在等,我陈万辉,从来不是被动赴约的人。”
三人的脚步声在阶梯间回荡,越往上,玄铁台阶上的灰尘越薄,到最后几级时,地面已经干净得能照见人影。
当陈万辉的脚尖即将踏上最高一级时,上方突然漏下一线光,照在他眉心的红痕上,将那抹红染成了金。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石门之后,黑暗中浮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没有眼白,只有纯粹的金红,盯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缓缓勾起嘴角:“很好……终于,能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