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动,到时多少会起些效果。”
“咱家……尽量吧。”张永倍感头疼,苦笑道,“当今皇帝真不好伺候,说实话,咱家没把握。”
“倒也不用过于忧心,小皇帝是个聪明人,不会一直冲动下去。”李青沉吟道,“如若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他会将战场从外臣这边转移到后宫,以便暂缓君臣矛盾。”
李青幽幽道:“这日子总得过不是?都照今日这么个闹法,大明可真要乱套了,群臣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皇帝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越是在意,越是弱势,这也是那群人精敢把事闹大的根本原因。”
李青感叹:“人常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这话用来形容当下情势就十分契合,那些大员光鲜亮丽,可跟皇帝一比,就是个光脚大汉。”
“可咱家觉着照他们这个闹法……皇上肯定要以廷杖杀人。”张永说。
“这话不为错,可皇帝无法彻底豁出去,就只能杀鸡儆猴。”李青说道,“总不能连鸡带猴一起杀吧?
站在群臣角度,真就是点背被打死了,怎么也能混个忠烈之臣的美名。
当然了,这事儿责任不全在群臣,小皇帝的问题更大……”
张永缓缓点头,一脸悲催:“唉,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呃……这不是有我的嘛。”
“也是哈。”张永笑了笑,“有先生在,咱家确不该杞人忧天,不过,如若龙颜狂怒,咱家顶不住……还请见谅!”
李青点点头:“我是让你在保障自身的基础上,尽量做到尽善尽美,没让你牺牲自己,你的命同样金贵。”
“没想到先生竟如此……看得起咱家。”张永倍感窝心,一时间,竟自怜自伤起来,“在世人眼中,阉人都不算是人。”
李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是我看得起你,是你太过妄自菲薄了,以前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是太监,可他从不自卑……”
李青没有继续说下去,张永却已然猜到了是谁。
“唉,那可是三宝太监啊……”张永满脸崇敬,“自永乐朝之后,我大明朝的太监,哪个敢不敬重?”
李青笑道:“他的功绩没太监能超越了,不过他的人生态度,你倒是可以学一学,乐观、开朗、自信,其实人啊,大多时候都是自己跟自己较劲,看开些,什么都是好的……”
张永缓缓点头,轻松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个给先生。”张永欣然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明日先生可去北镇抚司,咱家打过招呼了,对了,先生可有带现银?”
李青摇头:“我只带了几张大额银票,以及少许零碎银两。”
“稍等一下,咱家去取一些过来,先生是空降百户,银钱开路必不可少。”
“……好吧!”李青悻悻点头,“我以银票还你。”
“不用,其实咱家也贪。”张永不好意思笑笑,“这么多年下来,算上先帝、当今皇上赏的,林林总总足有十万余两,给家里寄去了一部分,又在家乡修了两条路,余下的仍是花不完。”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