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领略过大好河山,实在可惜……”
不惑之年的他,还是第一次来江南,今日方知大明有多美……
李青笑着道:“好地方多着呢,这一回,咱们玩儿个够,没什么可遗憾的,待到春秋两季,咱们再来赏玩就是。”
“嗯,好啊!”朱见深哈哈大笑,心头畅快。
在杭..州待了大半月,又是住宿,又是租船,日日佳肴、美酒,又花了上千两。
王守仁人都麻了,看这情况,别说去南昌了,到不了过年,钱就得花光光。
李青简直就是个花钱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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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三人来到金陵。
此时,王守仁就剩七张一百两的银票了。
不行了,再不摊牌真不行了……王守仁面容严肃,对李青道:“先生,我就剩七百两了,咱不能再大手大脚下去了。”
“无妨,到了金陵,钱就不是问题了。”李青拍着胸脯道,“我颇有家资,咱们可劲花也花不完。”
闻言,王守仁松了口气,惊诧道:“你是金陵人?”
“不像吗?”
“倒不是,”王守仁摇头,“之前在京师时,看你那么抗冻,还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京师人呢。”
“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身体好,抗冻。”李青笑笑,继而道,“既然到了我这儿,接下来的花销,就交给我了。”
“你俩嘀咕啥呢?”朱见深走过来。
“没什么,”李青笑问,“来都来了,去府上住几日?”
朱见深沉吟少顷,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永青侯府还住着他妹子呢,当哥的来了金陵,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得嘞,那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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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匾上,‘永青侯府’四个烫金大字,王守仁都惊呆了:
“你是永青侯的后人?”
永青侯的名头还是很响的,王守仁虽不是官场之人,一心走仕途的老爹却是如雷贯耳,时常提及,跟他说起永青侯的大事迹。
连带着,王守仁对永青侯有了一定了解。
王守仁万没想到,面前这个花钱妖精竟是……嘶,不对啊!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永青侯也叫李青,哪有晚辈跟长辈同名的道理?
“呃……”李青也忽略了这层,讪讪道:“我只是跟永青侯的干儿子交情莫逆,且正好跟永青侯同名而已。”
“这样吗……”王守仁将信将疑,却没怀疑李青的真实身份。
不怪他笨,换谁也不会把两个李青联系到一块儿去。
‘铛铛铛……’李青敲门,片刻后,小厮开门,“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