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论能力,论才干,他们远胜汪直,不过,他们的私心更重。”朱见深道,“就拿这次清查走私富商来说,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反对?”
朱佑樘迟疑道:“因为他们也参与了?”
“嗯,总算是聪明一回了。”朱见深点头,“记着,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帮你解决问题就可用;
不是说太监有多好,事实上,太监作恶也多了去了,他们一样贪财受贿。”
朱见深道:“不是父皇要用太监,而是汪直这个人好用,懂吗?”
朱佑樘问:“就是说,不管是文官、武将、勋贵,还是太监,谁好用用谁?”
“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也要予以制衡!”朱见深道,“你可以重用任何一个群体,但前提是,不能失控。”
“孩儿记住了。”朱佑樘点点头,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解。”
“说来听听。”朱见深显得很有耐心。
朱佑樘问:“之前父皇说一不二,无论是百官跪宫门,还是请辞,都无法左右父皇意志,为何这次清查走私富商,父皇屡屡退让呢?”
“这个问题就深奥了。”朱见深润了润嗓子,这才道:“做皇帝要识大局,且要进退有道,一味的刚猛不行,一味软弱更不行;
该刚猛的时候要刚猛,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不至于让人急眼,却又不能让其放纵;
更重要的是,你要分清什么时候该刚猛,什么时候该示弱,要总览全局,要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