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顿了顿,「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嘛,这才刚吃了元宵,再等等看,待到春末夏初,他兴许就回来了。」
「几年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月。」黄锦说,「李国师人品一般,却心怀家国,不会撇下皇上不管的,这一点,您当也知道。」
朱厚熜苦笑道:「朕若如弘治丶正德那般,他自然放不下心,可朕这般优秀,做的这般好,他来与不来,又有何打紧?」
「……」黄锦挠挠头,发现怎麽说好像都是错的,还是不错不错吧。
「人常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不假啊……」朱厚熜自怜自伤起来。
黄锦不知该如何安慰。
「黄锦。」
「奴婢在呢。」黄锦走上前。
「你说,他要是真不来了,朕该如何是好?」聪明绝顶的朱厚熜,望着蠢笨憨直的黄锦,脸上写满了无助。
黄锦脑子一热,说道:「奴婢也会炼丹!」
「……」
你炼丹?你敢炼,我也不敢吃啊……朱厚熜好气又好笑,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
至少,还有黄锦。
黄锦永远不会离他而去。
朱厚熜的孤独感减轻许多。
「去,烤块宣德薯吃吃。」
「哎,好。」黄锦喜滋滋道,「这个奴婢在行,比炼丹简单多了。」
朱厚熜斜睨着他,哼道,「你也知道炼丹难啊?」
「呃呵呵……」黄锦乾笑连连,「奴婢这就去。」
他一走,空旷的大殿又只剩朱厚熜一人了,连火炉都不温热了。
朱厚熜紧了紧常服,还是感到冷。
「唉……难道朕做的还不够好吗?」
朱厚熜自言自语,自怜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