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徐阶再说,严嵩问道,「本官的名声可不太好,又只是次辅,阁下何以……?」
徐阶没想到严嵩会这样问,一时怔住,斟酌措辞。
严嵩再问:「阁下以为,本官是个什麽样的人?」
这个问题,同样出乎预料,可这次,徐阶几乎没思考,就给了答案:
「严大学士自然是忠臣!」
严嵩笑了笑,只是喝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徐阶有种无从施展的无力感,见人家根本不买帐,只好起身道:「学生叨扰了。」
「无妨,有暇常来。」严嵩起身相送。
「是,大学士客气,留步。」
严嵩象徵性地送至客堂门口,便又回去坐了,眯着眼,陷入沉思……
「爹,爹……」
严世蕃快走进来,「那个徐阶……」
四下瞅了瞅,惊奇道:「空手来的啊?」
严嵩气郁道:「你想他咋来?」
「啊哈哈……没啥。」严世蕃乾笑笑,忙转移话题,「爹,人家主动投靠,干嘛拒人门外?国子监祭酒虽算不得大官,却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喉舌,收入门下,与您大有助益啊。」
严嵩冷冷道:「权力场的事少打听,读好你的书,赶紧考个功名出来才是正经。」
言罢,拂袖离去。
「爹,你去哪儿?」严世蕃追着问。
「夏大学士府上。」
严世蕃眼睛一亮,坏笑道:「您这是不安好心……」
「啪——!」
严世蕃老实了。
~
乾清宫。
朱厚熜捏了捏眉心,缓缓放下稿件,自语道:「与朕预想的差不多,贪点儿没什麽,只要忠心就可……嗯…,这字写的不错。」
黄锦笑笑道:「奴婢就是看他字写的好,才带上他。」
「私下赏人点什麽。」朱厚熜教道,「不能让手下人白白付出。」
「是,奴婢知道了。」黄锦点点头,「对了皇上,永青侯还说起了燃料补给站的事,希望朝廷能再加大力度建设……」
朱厚熜苦笑:「赤字越来越大了啊……」
黄锦讪笑道:「今日的投资,未来都会加倍回报。」
「但愿吧……」朱厚熜叹道,「如今势,实令朕也心中没底啊。」
黄锦挠挠头,宽慰道:「往好了说,这叫未来可期。」
「……」朱厚熜气笑道,「这也是跟李青学的?」
「不是,这是奴婢自己想出来的。」黄锦傲娇道。
「行了行了,这一趟你也辛苦,去好好歇歇吧,放你十天假。」
「五天就够了。」
「那就五天。」朱厚熜伸了个懒腰,又抓起李浩的奏疏,粗略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