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朱厚照又道:「虽说被定义为邪说,确是过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显然,它已经影响到权力场了。嗯…,客观来说,它的确很容易跑偏,一旦跑偏……跟邪说也没啥区别了。」
李青幽幽一叹:「其实,心学挺纯粹的,没那麽多弯弯绕。」
「问题是学它的人不纯粹啊。」朱厚照摊了摊手,随即安慰,「你也不用愤慨什麽,学说类的东西,可不是想禁就能禁的,再者,朝廷只针对心学,并不是针对老王。」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哼道:「你倒想得开。」
朱厚照乾笑笑:「那我这算不算知行合一?」
「呵呵。」
「不是?」
「你根本不懂知行合一的意思。」李青没好气道,「知行合一不是要你知行合一,只是一个陈述而已。」
朱厚照也不纠结这个,问:「对此事,你怎麽看?」
顿了下,「你要干预吗?」
李青思忖良久,缓缓道:「其实,朝廷不该理睬,这一定性反而落了下乘。不过,既已定性,再强迫皇帝更改,势必更糟糕。」
见他如此说,朱厚照大为放松。
「我还以为你会勃然大怒,为老王打抱不平呢。」
「干嘛勃然大怒?」李青好笑道,「心学肯定能传承下去,并大放异彩,何须在意一时长短?」
「也对,这不还有你的嘛,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朱厚照突然止住话语,狐疑道,「不对呀,你这也太平静了吧?」
朱厚照上下打量李青,「你该不是准备进京暴揍朱厚熜吧?」
「我没那麽无聊。」李青白眼道,「等他人没了,再给心学翻案不就是了?」
「倒也是……」
朱厚照微微点头,分析道,「其实,即便朝廷定了性,在心学推崇者的心中,也仍会被奉为圭臬。」
李青瞟了他一眼,哼道:「你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你兄弟说话的?」
「哪有,我才懒得管他。我是怕你一个冲动,非要他朝令夕改,进而影响了朝局。」
「既然你这麽关心朝局,不若去京师关心?」
「……瞧你,又说笑了不是?」朱厚照讪讪,忙岔开话题,「走走走,去威武楼喝两杯,叫上表叔,咱们支上火锅,温上好酒,好好唠唠。」
李青:「我现在瞅你不咋顺眼。」
「要不你捶我两拳?」
闻言,李青左手掰右手。
「你肯定下不去手!」朱厚照忙补充说,继而一把拉住他一只手,不让他掰了。
「……」
「走啦走啦。」朱厚照打断施法,拽着李青往外走。
路过永青侯府,朱厚照让小厮转达李浩……
专用雅间儿。
三人落座,一边品着热茶,一边谈论大明经济。
这方面,李浩最有发言权,连李青也多有不如。
因此,基本都是他在说,李青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