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欺人太甚……」
「不是,不是他。」黄锦哭的嗷嗷叫,「皇上,是奴婢,是奴婢弄的……」
朱厚熜勃然大怒:「都这时候了,你还为他说话!?」
「皇,皇上,真……就是黄锦。」陆炳虚弱的说。
「这怎麽可能……」朱厚熜哪里肯信。
别说是人畜无害的黄锦,便是宫里的这些大内侍卫,又有谁能把武状元弄成这个样子?
「无需再说,朕不怵他!」
陆炳恐事态变得不可收拾,忙解释道:「真的,臣,臣……」
实在太丢人了,陆炳找补道:「臣是大意了,没有闪。」
黄锦抹着泪点头:「是这样的,奴婢拿脑袋猛撞了陆炳,然后,又整个压了上去,抬轿子的锦衣卫都知道,皇上不信,一问便知。」
「真的?」
二人同时点头。
朱厚熜一时也不知该说什麽好了。
黄锦伤心极了,「皇上,您罚奴婢吧。」
「罚你能让陆炳好起来?」朱厚熜愠怒,又无可奈何,「陆炳,你伤的严重吗?」
「还……还好吧。」陆炳喘着粗气说,「骨头没断,就是胸口气血翻涌,使不上力气。」
闻言,朱厚熜稍稍松了口气,拿手指猛戳黄锦大脑袋,「你呀你,对陆炳也下这麽重的手?」
黄锦有口难言,胖脸满是愧疚……
好在经太医诊治,陆炳并无大恙,只开了活络筋骨的外敷药,称歇息个三五日便能痊愈。
闻言,三剑客尽数放下心来。
朱厚熜这才问道:「李青怎麽说?」
「请皇上恕罪,臣……无能。」陆炳汗颜。
朱厚熜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黄锦忙道:「李青心里还是有皇上的,他人没走,正在琢磨法子。不过,对于让皇上长生……他也没有十足把握。」
听了这话,朱厚熜难看的脸色大为好转。
陆炳却是更为恼火,气郁道:「你他娘咋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会揍你吗?」
黄锦更委屈了,苦闷道:
「我一上轿子就被你摁下了,胳膊被拧得生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
朱厚熜忙也斥责黄锦,又安抚了阵儿陆炳,这才继续问:
「他还说了什麽?」
「李青说,丹药是一方面,气运才是关键,皇上您是大明皇帝,身负一国之气运,大明越好,您气运越强。」黄锦说。
「又是这种话……」朱厚熜惨然道,「朕御极近三十载,纵有过失,却从没在大事上犯浑,可谓是兢兢业业,再者,时下我大明难道还不够昌盛?」
黄锦讪讪道:「李青的意思是,气运可以在相当程度上辅助长生,并非是全靠气运。」
顿了顿,「皇上放心,奴婢就是被李青揍,也一定磨得他下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