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且不用多久就会享受恩荫封官……若非要计较,以上种种,必定尽皆倾覆。」
「这……」欧阳氏满心悸动,「夫君……」
「内中详情你别问了,以后也不能再问。」严嵩面孔朝天,「当朝首辅大学士,没你想像的那般能耐,我头顶的这片天……很大,很大呢……」
「进来吧!」
一道平淡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一点不像是透过门窗远远传来。
严嵩收回心神,匆匆道:「你进去可以,但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欧阳氏讷讷点头,忙跟上丈夫……
床上,
严世蕃眼神清澈,炯炯有神,面庞红润,看起来格外精神,就是……少了分灵动。
「我的儿……」
欧阳氏扑上前,摸着儿子的脸,激动的老泪纵横。
严嵩也长长松了口气,看向李青,目光询问。
「不会再有性命危险了。」李青说道,「好生休养,半月便能行动自如,不过……最好别让他乱跑。」
欧阳氏满眼都是儿子,根本就没听进去。
严嵩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出去聊吧。」
「嗯。」
二人来到前院客堂,严嵩亲自奉上茶,轻声问:
「侯爷,犬子还有机会吗?」
李青抿了口茶,淡然道:「如此情况,已是最理想的了,命里八尺莫求一丈的道理,你当明白。」
严嵩一滞,缓缓点头,拱手道:「多谢侯爷仗义援手,嵩感激涕零,昔日……每每思及,嵩无地自容。」
「我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是,侯爷大度……」
「不,我一点也不大度,我是懒的计较,懂吗?」李青强调。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计较!
「下官明白,都明白……」
李青又啜了口茶,缓缓说道:「俗话说,失之东隅,得之桑榆。严世蕃今日如此,未必全然就是坏事,我想你深有体会。」
严嵩明白话中意思——
不是每一次闯祸,都能完美解决!
对此,大受惊吓的严嵩深以为然。
「侯爷所言甚是,子不教,父之过,严世蕃如此……实乃嵩教子无方,我……难辞其咎。」严嵩喟然长叹,「今日如此,是他之福也。」
李青微微点头,道:「两个好消息。一,未来,严世蕃生活尚能自理;二,当下的严世蕃如初生之婴儿,白纸一张,你有第二次教子的机会。」
严嵩一怔,继而大喜。
「这……真的?」
「自然。」李青放下茶杯,道,「以他这个年龄,没机会再进入仕途了,不过,人生不是只有做官一条路,不是吗?」
严嵩连连点头。
差点老年丧子的他,对此深有体会,只要活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