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场戏下来,朱厚熜已然瞧出,李青对朱厚照并不讨厌,甚至还有那麽一丝……偏爱。
念及于此,朱厚熜心情畅然,同时,也有些吃味。
凭什麽?
就凭他缺心眼儿?
还是说……永青侯的儿子的孙女的夫君的爷爷?
这关系也太远了,大概还是性格对李青脾气……朱厚熜幽幽一叹,呢喃自语:「黄锦如此,朱寿也如此,朕……差哪儿了呢?」
黄锦挠挠头,什麽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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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李青洗漱完毕,吃着严嵩送来的早餐,一边提前问询病情。
严嵩如实叙述……
末了,还对朱厚照表明态度,壮着胆子豁达道:「犬子大错在前,今日如此,全然是咎由自取,不怪任何人,你出手虽重了些,却也情有可原。」
非是严嵩托大,而是不能太卑微。
堂堂内阁首辅大学士,岂能对一个商贾低三下四?
哪怕这个商贾跟永青侯有些关系!
如此说话,既彰显了大度,又符合当朝首辅对一介白身的态度。
唯有对正德皇帝不够恭敬,严嵩乃至严家才能安然无恙。
朱厚照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没使多大劲儿,谁知他那般不经砸啊!」
「……」
严嵩强笑笑,不再说什麽。
过了会儿,
李青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走吧。」
「哎,有劳先生了。」严嵩对李青就恭敬多了,这是可以表达的,也是必须表达的。
朱厚照目送二人离开,朝李雪儿嘿嘿一笑,「瞅瞅,他还得谢咱呢?」
李雪儿白眼道:「人家谢的是你?」
「都一样嘛。」朱厚照乐呵呵的说。
「我说大侄子啊……」李雪儿放下炸秦桧,蹙眉道,「严嵩真猜出你的身份了?」
「是确定了。」朱厚照道,「不然,这事儿不可能如此不见波澜。」
「如此……真没有风险吗?」
朱厚照哈哈笑道:「除非严嵩想死,想拽着严家满门一起死!」
「……好吧。」李雪儿一叹,「我总觉着这样不好,少一个人知道,才多一份保险。」
「安心啦,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却不能质疑我的能力。」朱厚照哼哼道,「再说了,天塌下来有李青顶着呢,你怕个啥?」
李雪儿撇撇嘴,却也没反驳。
尽管很不爽大侄子的做派,可她也清楚,论智慧丶论权谋丶论大局观……大侄子都比她强了太多太多……
如此棘手的事,都处理的游刃有馀,李雪儿自问怎麽也做不到。
「算了,随你吧。」李雪儿摇头一叹,道,「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你那小老弟,今日占了他那麽大便宜,小心他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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