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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的金陵,仍给人一种冰冷之感,春已立,却无春意。
威武楼。
朱厚照正在柜台盘帐,一边跟教着儿子……
自张永走后,帐目什麽的,只要在金陵,基本都是他做,一是闲不住,二是除了张永,别人他并不十分放心。
不过岁数终是上来了,便开始培养儿子。
「笨,笨死你得了,老子聪明一世,咋就生了你这麽个蠢蛋,从小到大,老子学什麽都是一眼……」
「啪!」
「哪个狗日……」本就火大的朱厚照都要打人了,可瞧见来人面容,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呦,回来的挺早啊。」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大大咧咧的对儿子道,「朱威,这是为父的好友,你李叔!」
李青:「???」
「见过李叔。」朱威拱手一揖,也顾不上惊奇,忙道,「父亲您与李叔聊,儿子让后厨准备酒菜。」
「记得送去专用雅间儿。」
「哎,是。」朱威称是,忙不迭去了。
「这个猪崽子,可真如蠢猪一般无二。」朱厚照一脸恨铁不成钢,玩自己的梗,让别人无梗可玩。
李青给了他一个眼神,径直上了楼梯……
朱厚照悻悻咕哝道:「辈分早就乱球了,不各论各的,咋个称呼?总不能让朱威叫你爷爷吧?可就是那般,我也比表叔高一辈儿啊。」
雅间儿。
「啪——!」
朱厚照:┗|`O′|┛
「这能怪我嘛?就你这样子,让你当个叔都够可以了。」
「……我心气儿不顺!想打人,可不可以?」李青黑着脸问。
为老不尊……朱厚照心中吐槽了句,闷闷道:「交趾那边都妥了?」
「妥了。」
李青问,「现在棉麻的价格如何?」
「没啥变化,表叔非是直接囤货,而是整合棉麻的市场份额,还没到囤货,亦或出海的阶段。」朱厚照说道,「年前小涨的价格,随着过了年,已逐渐回落,再过两个月就能回到正常价。」
「朝廷那边呢?」
「朝廷也才刚刚开始,现下价格还未触底,朝廷力度并不大。」朱厚照笑道,「京师那位你还不清楚?主打一个精于算计,一文钱都不想多花。」
「这倒是……」李青缓缓点头,道,「你表叔可有说大致什麽时候发力?」
「下个月!」
朱厚照说道,「这会儿寒冷还未淡化,不宜有太大动作,不过,各方面都做足了准备,就差操刀进场了。」
李青点点头,起身道:「杨慎现在何处?」
「苏州!」
朱厚照惊奇道,「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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