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三人起身下拜,精神振奋的同时,紧张心情也大为缓和。
这下真的富裕了,不用抠搜着节省开支了。
朱厚熜温和笑道:「三位爱卿请起,这一路风尘,着实辛苦,先回京营休息吧,明日中午朕设宴为三位爱卿正式接风,届时重重有赏!」
「谢皇上隆恩,臣等告退!」
三人一整个松弛下来,满心得逢明主的喜悦。
战场胜败,许多时候都不在战场,而在战场之外,准确说……在大后方。
大后方稳,将士没有顾忌,便可所向披靡;反之,即便形势占优,往往也会吃败仗。
皇帝的放权,以及饱和式供给,无疑给了一颗加强版定心丸,三人再无顾虑!
朱厚熜瞧了会儿殿门口,端起茶杯抿了口,道:「先生也要去,对吧?」
李青白眼道:「我跑一趟,便能抵得上五十万两银子,多划算啊,干嘛不去?」
朱厚熜怔了怔,突然有些窝心,愧然道:「大明对先生,终是屈待了些。」
「大明没有屈待我,倒是你们这些朱家的皇帝……呵呵。」
李青撇着嘴,满满讥讽意味。
朱厚熜也不恼,微微颔首,「是啊,都十朝了,对先生确是有些不公。」
「以前的你,可不这样认为,不过嘛……」李青笑吟吟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我还是很欣慰的,总算不是将这一番真心,喂了白眼狼。」
朱厚熜一时有些无地自容。
「行啦,浪子回头金不换,念在你本也没做过恶的份儿上,以前就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
朱厚熜讪笑笑,最后面半句,持怀疑态度。
「出兵还是要赶在年后,等礼部和司礼监的人回来,依照交涉情况,再拟定作战计划才好!」
李青颔首,打趣道:「这麽说……那我可以在金陵过个好年了?」
朱厚熜:-_-||「先生如此,忒也偏心了,朕现在不比他强?强多了好不好?」
「平心而论,的确比他强!」
「这就是了嘛。」
「可金陵又不止他一个人。」
「……」朱厚熜苦闷道,「先生可有把我当做知心人?」
「现在是。」
「那就留下吧,让朕长生久视,你食言了,让朕长寿一些,你总不能再食言了!」朱厚熜哼哼道,「先生也不想朕早逝吧?」
李青:「……」
「留下来吧,至少……出兵之前,就留在京师吧!」朱厚熜说。
李青好笑点头:「就依你一次。」
算你有良心……朱厚熜心情大好,转而又思及儿子,问:「太子……?」
「等我从西域回来吧。」李青轻声道,「我这人作出的承诺,从未食言过,到时候,会给朱载壡安排好一切。」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