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收回心神,从房顶一跃而下,道:「大过年的来我这干嘛?」
「这话说的……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嘛。」黄锦笑着说,「好啦,别失落了,你好歹还有亲人可思念,太监都没有亲人,你看我,不也一样过年嘛。」
李青怔了怔,轻声说道:「不要拿自己的痛处来安慰我,我不需要安慰,也不忍你如此。」
「嗨~!这有啥。」黄锦浑不在意的摆摆手,道,「皇上忙的很呢,陆炳也回家陪儿孙了,就咱俩是闲人……走走,进屋说。」
李青笑笑道:「这大晴天的也不暖和,你先进屋,我去东厨弄盆木炭来,再烧个火炉,搞个乾锅大杂烩,不然,吃着吃着菜就凉了。」
…
炭盆燃上,支上火炉,二人这才开动。
好一通吃喝之后,黄锦说道:
「给你说个事儿,去西域交涉的礼部丶司礼监的人来信了。」
「什麽时候来的?」
「昨儿下午,宫门都快落锁了,寻思着大过年的,也就没急着通知你。」黄锦说道,「大抵正月底,人就到京师了。」
李青缓缓点头:「信上怎麽说?」
「还能咋说,老样子呗。」黄锦咂咂嘴,道,「说蛮夷不习教化,说蛮夷贪得无厌,再者,就是说西域没有价值可言,不值得朝廷耗费财力丶人力丶物力,说就是个赔本买卖。」
李青不意外,却有些失望,这也太没价值了吧?
「有没有别的?」
「什麽?」
「一些实质性的信息,这些都太假大空了。」
黄锦想了想,道:「西域势力对大明的态度是畏而远之,既不想成为大明的一份子,又不想触怒朝廷,倒是很想与大明互市,这算吗?」
「算,你仔细说来。」
「信息没多少,也就这些了。」黄锦说道,「只能等那些人回来,才能知道具体。」
顿了顿,「对了,皇上看过之后,说打仗是不可避免了,让你也做好准备。」
李青缓缓点头,道:「我留在京师,除了为皇帝调养,就是为了西域这一战。」
黄锦浅啜一小口酒,问:「你在战场……真的无敌吗,不会受伤吗?」
「时下来说……是。」李青笑着道,「修行近两百年,你当是白给的啊?」
「可你……我都没见过你咋修行,人陆炳每日都要练上一阵儿,你不是忙公事,就是瘫着丶躺着……」
李青自得一笑,道:「你是普通人吗?」
「这……你是咋修行的啊?」
「于我而言,吃饭是修行,睡觉是修行,做事也是修行。」李青说。
黄锦无语道:「我说的是硬功夫,是你说的真气,可不是你们道士的修心。」
「就是真气啊。」李青说道,「只要我不刻意停下,真气就会一直流转,它就像是一条河流,在我的经脉丶窍穴由南游北,由东游西……一个周天结束后,再自动开启下一个周天,生生不息……」
李青微笑道:「就像呼吸一般,早已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