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多麽大的信任?
想想已故的大哥,朱载坖更觉自己这个太子实在太幸福了。
朱载坖哑声说:「父皇苦心,儿臣百世难报。」
「老子养儿子,天经地义,不图你报答什麽,真要报答,未来做了皇帝,好好治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
朱载坖重重点头,这一刻,与父亲亲近之感,达到了顶点。
父皇真正意义上成为了父亲。
朱载坖努力平复好心情,也没了诸多顾忌,直接问道:「父皇,儿臣需向永青侯讨教什麽?」
你连我教你的东西都没吃透,还向他讨教……朱厚熜哑然失笑,说道:「不用讨教什麽,你去见李青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政治风向,也是最大政治资本!」
朱载坖称是,一时豪情万丈。
朱厚熜将儿子的神情尽数收入眼中,心头也稍感欣慰,总算是建立起了信心。
相较于愚钝,不自信,扛不起事才是大忌。
如今,可算是有了储君的风范……
「皇上,内阁徐阶应召觐见。」小太监缓步进来,恭声禀报。
「宣。」
少顷,徐阶进殿,见太子也在,不禁稍微诧异。
「微臣参见吾皇万岁,太子千岁。」
「免礼。」
朱厚熜指了指李本坐过,还没撤下的锦墩,「坐吧。」
徐阶起身谢坐,心情忐忑。
皇帝私下召见,大多没有好事,这几乎是个铁律。
果然,皇帝只一句话,便让徐阶大惊失色。
「江南之富冠绝天下,仅一个南直隶的赋税,便占我大明总赋税的三成,单论商税,更是一半不止,如此情况,徐卿可有良策?」
徐阶自然知道皇帝不是真的问他良策,只是试探他的态度。
徐阶硬着头皮道:「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各省有各省的实情,江南之富非我大明一朝之国情,南直隶意义重大,亦是我朝太祖龙兴之地,昔年成祖迁都顺天,亦未曾削减南直隶,皇上……三思啊。」
要搁平时,徐阶绝不会,亦不敢如此说话,可此事牵扯太大了。
朱载坖十分惊愕。
既惊愕于父皇之语,又惊愕于徐阶之语。
虽然徐阶说十分委婉,很有分寸,可拒绝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两京一十三省……」朱厚熜笑了,「徐卿说说,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都有哪些?」
徐阶默了下,如实道:「南直隶丶北直隶,山东丶山西丶河南丶陕西丶浙江丶湖广丶云南……」
朱厚熜笑了笑,道:「照徐卿这麽说,甘肃算什麽,辽东算什麽……」
「……皇上恕罪,微臣一时口误,只以为皇上问的是大明十三个布政使司,故此,不够全面。」徐阶悻悻然道。
「只你以为?」朱厚熜呵呵笑了,「大明这样以为的官员何止你一个?两京一十三省……我大明从来不只有两京一十三省,祖宗打下的这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