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呵呵……你升官我不意外,不过……你到现在才是户部的侍郎,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李青奇怪道,「你似乎也不是海瑞那种耿直之人啊?」
张居正怔了下,随即苦笑道:「下官只是运气不好。」
「嗯……个人时运也是一大因素。」李青点点头,问道,「内阁现在又添了个叫李春芳的大学士?此人如何?」
「永青侯果然消息灵通,此人与我同科,颇具才学,为官为人极佳,风评极为不错……」张居正简单介绍了下。
「这麽说,也是徐大学士一样的人物了?」
「呃……是。」
李青微微颔首,沉吟着说,「既然第二个徐阶入了阁,那麽……徐阶也该退休了,今日你来,可是为了这个?」
「非也,下官真就只是答谢昔日侯爷提携恩情,并无他意。」
「两口空空的也叫答谢?」李青打趣。
张居正脸上一热,悻悻道:「下官一时心切,失了礼数,还望侯爷莫怪。」
「好了,说正事吧。」
「呃……是。」张居正深吸一口气,道,「观今我大明,盛则盛矣,然大盛之下,却也弊病愈显,犹以淳安民乱之后……实令人忧心。」
李青不接话茬。
张居正只好继续道:「皇上令下官担任户部的侍郎,下官怎好不尽心竭力?奈何,下官才疏学浅,实不知该如何为国为民,仗着昔日与侯爷相识,今日特来厚颜讨教,还望侯爷能不吝赐教。」
「我教不了你什麽。」李青微微摇头,「各人性格不同,追求不同,认知亦不同,怎麽教?你想学我?呵,没法学的,你不是我,我也不具备可复制性。」
张居正呆了呆,不禁神色黯然。
「真想学我?」李青诧然。
张居正自嘲笑笑,道:「既见不凡,怎敢平庸?下官想来,永青侯之理想,当也是人人不凡,如您这般,不是吗?」
李青没有反驳,只是道:「我能长生,我拥有极致的暴力,只此两项,就注定了你没办法学我。」
「我想试试。」
「你想试试,何不与皇帝说,与太上皇说?」
张居正沉默了,沉默了许久,才道:「君岂能与臣共情?历朝历代,历任帝王,无论贤明与否,无不视天下为私产,居正怎敢与皇上和太上皇说?」
「你就敢与我说?」
「自洪武朝至今,纵观永青侯之作为,无不是利国利民,看似也利皇帝,却非利皇帝。」张居正说道,「下官相信永青侯,也相信下官的判断。」
李青沉吟了下,说道:「你可明白其中利害?」
「下官当然明白!」
「真明白?」
「明白!」
李青微微点头:「做人做事,难在坚持,你如何保证未来你,还是今日你?」
「下官不敢保证自己,却敢保证永青侯。」张居正微微笑道,「在永青侯眼中,便是当朝首辅,又算得了什麽?昔年东宫,下官已然表白过,非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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