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既让利于民,也弥补了朝廷的损失,岂不是两全其美。」
顿了顿,「至于出售权力……皇上言重了,这只是经营许可费,跟出售权力何干?卖官鬻爵才是出售权力。」
朱载坖认真思索,缓缓点头:「想法不错,可李家丶徐家丶沈家,会接招儿吗?」
「当然会!」
「你也太小瞧人家了。」
「不,臣一点也没小瞧他们。」高拱说道,「永青侯那般高风亮节,自然会欣然同意;只要皇上在圣旨中讲明是听了臣的谏言,徐阶也会同意;至于沈家……沈家在保定府,北方工商业并不算发达,沈家面临的竞争力也不大,既然有的赚,又怎会拒绝?」
高拱说道:「皇上,李家有钱,徐家虽远远不及李家十分之一,可也算很有钱了,既然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
朱载坖皱眉道:「如此,未免显得朝廷太薄情了,永青侯就不说了,徐阶也是有功于社稷,如此做,岂不寒了人心?」
高拱却道:「皇上以为,以永青侯的胸襟气度会在意这点得失?朝廷财政状况不佳,永青侯是知道的,而李家虽有钱,可李家没办法直接给朝廷,我们只是给李家一个正当理由。」
「至于徐阶……臣也说了,皇上可以营造一种臣公报私仇的假象,如此,便不会损了朝廷体面,污了皇上圣明。」
「沈家本就有的赚,自会上赶着答应。」
朱载坖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好半晌,才道:「徐阶刚走,仍是清流的精神领袖,此时如此,且不说百官如何想朕,你又该如何自处?」
高拱默了下,道:「皇上召臣进京为的什麽?」
「自然是为了让你辅佐朕。」
「皇上如此厚爱,臣怎能不思报君隆恩?」高拱诚恳道,「皇上,想来您也清楚,时代已然变了。非是臣自大,内阁不需要徐大学士丶李大学士,只需要臣和张居正这样的人,越是想维稳,越是稳不住,只能主动出击,主动纠错……」
高拱叹道:「海瑞的事,臣也听说了,要说激进,海瑞之激进,犹胜永青侯数倍,可您和太上皇何以对他格外照拂?」
朱载坖有些动容,也有些热血澎湃。
这些,他当然也知道。
而且,他本就是想大展拳脚……
「你说的对,时势已不容求稳,可话又说回来,你如此做,如何立足?」
「那就只能看皇上了。」高拱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斗胆,想再向皇上讨一个官职。」
「什麽?」
「吏部尚书!」高拱说道,「臣自诩不缺能力,独缺权力……臣不敢保证能做到永青侯那般,将十分的权力转化为十二分的政治成果,可臣……十分权力转化为五分政治成果的信心,还是有的。」
「十分转五分?」
「这只是以永青侯为标准,同样这个标准……恕臣斗胆,徐阶和李春芳三分都没转化。」高拱说。
朱载坖嗤笑道:「好大的口气,照你这麽说,除永青侯外,独你高拱了?」
高拱微微摇头,道:「还有张璁丶桂萼。」
「高拱,朕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可你今日之语,实在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