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青深吸一口气,正欲反驳,奈何,谢迁不给一点机会,继续道:
「常言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方才李太师说文有县学丶府学丶国子监;同样会出现勾连情况,这话……姑且就如你所言,可那又如何?」
谢迁哼道:「文官几时造过反?有能力造反?历来,掀翻王朝的力量都是武力!」
顿了下,「莫说现在的大明,就连当初……」
稍稍斟酌了下措辞,谢迁道:「我大明开国之初,北元之祸尚未解决之下,就有大量立下汗马功劳的开国功勋胡作非为,太祖宅心仁厚,不予过多计较,可结果呢?
太祖的容忍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骄兵悍将向来不服管教,不然,洪武一朝也不会有那麽多的勋贵……咳咳,太祖为何如此?」
好家夥,玩偷换概念也就算了,还把老朱捎带上,不愧是谢侃侃……李青暗暗好笑,问:「谢大学士说完了?」
谢大学士一甩袍袖,傲娇的不行。
「谢大学士既已说完,那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李青笑笑,道,「骄兵悍将不服从管教?不不不,在洪武朝根本就没这种情况,谢大学士所言,不过是臆想罢了。」
不待谢迁,以及其他文官反驳,李青抢先道:
「方才谢大学士说话时,本官没有打断,本官说话时,也请诸位莫要打断,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闻言,群臣悻悻放弃。
李青道:「洪武一朝,从未出现过军队失控的情况,确有勋贵不法,可勋贵不服管教不代表军队亦是那般;
至于太祖晚年清理勋贵……呵呵,相比清理文官的力度,清理勋贵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群臣愤懑,无言。
洪武朝杀了多少文官,他们心知肚明。
那是前辈们最黑暗的时代。
李青道:「当时的文官什麽样子,如今的文官什麽样子,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大明发展至今,无论是权柄,还是待遇,文官团体都有了质的飞跃,眼下莫说武将,就连勋贵们也不是你们对手,可你们呢?
说什麽武将恩养不成便会闹事,现在你们在干嘛?
难道不是闹事?」
李青吐出一口抑郁之气,猛地一声喝:
「欲求不满,纯属混帐!!」
大殿拢音,这一声喝振聋发聩,直击心灵深处。
李青缓步走向御座上的朱厚照,直至玉阶处才止步,转过身,面朝群臣,飞扬跋扈之气,几乎破体而出。
「我问你们,太祖可有错?」
「……」一群人恼怒到了极点,却没人敢回答。
「太祖晚年开京卫武学,可是昏聩之举?」
「……」大殿寂静,甚至比朱厚照的纸镇,金瓜武士的虎视眈眈都有效。
李青继续质问:「武备废弛,军队战力下滑有目共睹,你们如此反对意欲何为?」
他指了指上面的龙椅,道:「若太祖坐在这把椅子上,你们可敢今日这般?」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