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大,你这么小的嫡长子,你爹当不会让你跑太远,嗯……」李雪儿分析了下,问:「可是兴王?」
少年震惊了。
老姑娘的智慧远超他的预料。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惊诧问:「莫非你也是……?」
「是什麽?」
「宗室,亦或……勋贵?」少年不确定的说。
「不错嘛,真机灵。」李雪儿抬手扯了扯他脸蛋儿,「那你再猜猜,到底是宗室,还是勋贵?」
「这……」少年哪里猜的出来,到底也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聪明是聪明,却还不至于离谱。
「姐姐,我们可以交换一下秘密。」
「嘁!你看我像傻子吗?」李雪儿翻白眼。
少年改换策略,问:「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呀?」
「你何不直接问我姓什麽?」李雪儿揶揄。
「呃……」少年被戳破,不禁小脸一红,讪讪道,「相遇即是缘,姐姐人美心善,我们可做忘年交……啊不,知心好友,常书信来往。」
李雪儿撇嘴:「一肚子脏心眼儿,鬼才跟你当朋友呢。」
少年一滞,继而脸孔涨红,吼道:「你才一肚子脏心眼儿呢,欺负小孩儿算什麽本事!?」
远处的李青丶妇人,惊诧望来。
李雪儿大窘,忙一把捂住少年的嘴,忽觉这样做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忙又放开,嘿嘿笑着不好意思起来。
饶是妇人涵养好,这一刻也不禁撂了脸子,冷淡道:「你是没孩子吗,老逗弄别人孩子玩儿?」
李雪儿一呆。
却听妇人又道:「是不会生,还是嫁不出去?」
「……」
少年怕惹急了老姑娘,忙焦急地跑到娘亲身边,踮起脚耳语起来。
少顷,妇人面色大变,再看向李雪儿的眸光变得忌惮,接着,又是苦笑,叹道:
「我长子早夭,又多年无子,对这独子太过在意了,方才情急之下言语不当,唉……姑娘莫怪。」
严格来说,世子也不能离开藩地,真要让朝廷得悉,万一被抓典刑……兴王一脉定会遭受难以承受的打击。
当今皇帝不如先帝,正德对藩王可是一直不怎麽待见,尤其是新政之后,大明各地藩王明里暗里唱反调,以至于正德皇帝对藩王宗室意见很大。
兴王虽无意与朝廷争利,却也不好自绝于诸多藩王,一直处于随大流的态度,若被抓着把柄,皇帝定不会轻饶。
妇人哪能不怕?
授人以柄,自无法再高高在上。
你倒是识时务……李雪儿轻哼了下,淡淡道:「这是道歉?」
「是。」
「算了吧,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姑娘宅心仁厚。」妇人笑笑,缓步上前,从袖口取出一沓银票,轻声道,「这是赔罪。」
李雪儿没接,道:「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若嫌钱烫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