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个人来对待,也求你当个人吧。」
「你怎有脸说这话?」李青不爽。
朱厚照呵呵:「你能做到真正无情,绝对理性?」
真是惯坏了你……李青瞪眼。
想当初,皇帝可都是称呼他先生的,直到朱见深开始,才一口一个李青,
不过,对朱见深,李青还是比较宽容的。
一是因为朱见深足够优秀,二是……他确实有不地道的地方,比如:棒打鸳鸯!
万贞儿在浣衣局一呆就是数年,蹉跎了光阴,浪费了年华。
李青自知理亏,对朱见深的无礼也没有强烈不适。
不过,对小东西他很够意思了,也够迁就了,对这厮的无礼,他还是挺不爽的。
「就这一次,别觉得我真会一直迁就你。」李青淡淡说。
朱厚照嘿嘿点头,问:「那此次回去之后,你是否在京师久住?」
「我……」
李青一时哑口。
理论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住京师,顺便把两口子接过去。只是,他们的根儿在金陵,有儿子,有女儿,有孙子,有孙女,还有重孙……
已是迟暮之年,奔波不说,让他们离开那麽多小辈,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真的好吗?
「好啦,逗你呢。」朱厚照轻笑道,「你也看到了,此战之后鞑子不可能再进犯大明了,我便是再好战,也没办法御驾亲征了,你又有什麽可担心的呢?
你苛以待人,我却不能跟你学着,知道你苦,去歇着吧。」朱厚照轻声说,「有需要,我会给你写信的,你啥时候想我了也可以去京师看看。」
李青有些小感动,道:「我在京师住段时间好了。」
「用不着你。」朱厚照傲然道,「我已不再是莽撞少年了,这些年,除了御驾亲征这次,可曾任性胡来过?」
李青沉吟少顷,道:「宗禄永额不可操之过急,此次之后君臣关系势必更僵,先缓和一下,待朝堂平静下来,再徐徐图之……」
「这样吧,届时你给我写封信,我们一起面对。」李青说。
「哦?」朱厚照玩味道,「就是不知这信当寄给谁呢?」
李青:「……」
哪怕暴露无疑,李青仍不愿亲口承认,一旦承认,朱厚照必定顺杆往上爬,指不定给他找多少难题呢。
「朝中事,天下事,天下事,天下知,我虽在野,也是能得悉一些朝中大事的,写不写信都可。」李青说。
「你嘴是真硬啊!」朱厚照无奈叹了口气,倏地看向外面,惊诧道:「杨廷和?」
李青扭头去瞧,什麽也没瞧见。
「让朕瞧瞧你的真面目……」
「嘭!」
朱厚照眼瞅着都碰到李青脸了,倏地一股不可抗力袭来,只见一只大脚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印在他的胸膛……
「哗啦……」
朱厚照落在书案上,一个打滚又撞飞了椅子,胸口倒是不疼,可摔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