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永忙也客气,「王爷请,王爷先请。」
…
两人一路客气着去了二进院。
朱宸濠为其安排一间上好厢房,并唤来婢女伺候,这才以让人筹备酒宴为由,去了三进院儿。
凉亭。
李士实一直在等待,见宁王进来,忙上前道:
「圣旨说了什麽?」
「是一封信。」朱宸濠无一丝方才的轻快,来到桌前坐下,取出那封火漆封口的书信,「喏,就是这个。」
李士实目光灼灼地盯着,无声催促。
朱宸濠吸了口气,怀着忐忑而沉重的心情缓缓撕开信封。
李士实想起身去看,却又忍住了,他知道宁王不会瞒他。
只见宁王先是愕然,后又得意,再又冷笑,最终……惊怒非常,咬牙切齿。
李士实心痒难搔,忍不住问,「王爷,信上写了什麽啊?」
朱宸濠愤愤一捶桌子,将信递给他,「你看看吧。」
李士实接过展开,继而与方才宁王如出一辙。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上来就是套近乎,夸宁王如何如何好,接着,又对朝中百官骂骂咧咧,再然后又是诉苦,说他如何如何不容易,最终道出真实目的——
宁王爷识大体,之前藩王纳税多亏宁王爷仗义出手,今朝廷国库空虚,还请宁王爷帮朕一把,上疏朝廷《宗禄永额》!
「欺人太甚!」李士实愤然轻喝。
他现在与宁王深度绑定,自然同仇敌忾。
朱宸濠忙道:「你小声点,钦差就在前院儿,别让人听了去。」
「……」李士实苦笑道,「王爷,你当明白若真按皇帝说的做,你再无一丝起事可能。」
朱宸濠咬牙切齿,左右为难。
「王爷,当初燕王靖难,可并非是单打独斗,诸藩王也非尽是做壁上观……」
「本王当然知道!」朱宸濠突然火大,咬牙道,「他燕王一脉能坐上那个位子,我宁王可是出了大力,可事后……那狗日的翻脸不认人啊!」
「王爷您小声点,钦差就在前院呢。」李士实见宁王情绪失控,连忙安抚。
好一会儿,宁王才呼哧带喘的平息下来。
李士实这才继续道:「这道疏万不能呈送上去,不然,王爷你可就要自绝于诸藩王了,他日王爷起事,诸藩王会认为王爷上位之后,必定变本加厉;
他们不但不会像燕王靖难时那般明里暗里的相帮,反而会扯后腿,甚至……向朝廷捐钱捐物的打压王爷。」
「这个本王明白!」朱宸濠咬着牙道,「这小杂种可真阴险,娘的,待本王打进了京师,非扒了他的皮……」
发完了火,接下来就是发愁了,「先生,那钦差就在王府,本王该如何应对呢?」
顿了下,补充:「来人是皇帝的心腹,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
「是他?」李士实惊了下,也陷入为难之色,沉吟道:「这张永可是皇帝绝对的心腹,前年皇帝私自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