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青拉过朱婉清的手,为其传渡一股真气,轻声说:「在李叔这儿,你一直都是个小丫头,用不着拘束,想哭就哭吧。」
「哭不出来。」朱婉清轻叹道,「之前我也幻想过,若宏哥真离开了我,我该怎麽办……可事到临头,我竟这般平静,说起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青满心复杂,想劝慰却无从说起,最终,道:「总之,一切有李叔,不要独自扛,知道吗?」
「嗯。」朱婉清点点头,「李叔,我们聊聊以前的事吧?」
「具体呢?」
「如果不会惹你伤心的话,可以说说宏哥小时候,还没有我,亦或说我还不记事的时候。」朱婉清道,「宏哥的一生我参与了一大半,可最初十来年……我却没有印象,我想补足。」
「不会伤心,那般美好,又怎会伤心呢?」李青轻笑道,「你不知道吧?李叔特别喜欢回忆,嗯…,李叔讲给你听……」
叔侄俩晒着太阳,一个讲述,一个聆听。
似乎……都已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至少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伤心了。
太阳很暖,往昔也暖,一颗悲凉的心,逐渐有了丝温度……
朱婉清身体状态挺好的,远超同龄人,正常来说,她肯定要比李宏更长寿,且她比李宏小了足足七岁,她还有挺长时间。
大把时间。
李青不想她做傻事,连同对乾儿子那份爱,一并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宠溺……
当初那个抽小丫头手心的李青,早已消逝在时间长河中,留下的是一个慈祥丶宠溺的长者。
时间来到申时,太阳光弱了许多,朱婉清起身道:
「李叔,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侄女还没到拄拐丶人扶的时候呢,没事的,就这一小段路,我自己回去就好。」朱婉清说,「别把我看得太娇弱,我很好,真的没事。」
「那……好吧。」李青不再如往常那般,固执得坚持己见,「路上慢点儿。」
目送她出门,李青稍稍等了一会儿,也跟着出了门,远远坠在她身后,始终保持在视线范围……
直到朱婉清走进永青侯府大门,他这才真正放心。
再回到小院儿,唐伯虎也回来了,买了好些下酒菜,还有两大坛酒。
「知道你还没真正走出来,那就喝酒吧!」唐伯虎掀开封口,哈哈笑道,「今夜,我舍命陪君……咳咳,你我一醉方休。」
「小酌怡情,贪杯伤身,你也不年轻了,逞这个能作甚?」李青白眼道,「我之前不是教过你养生太极拳嘛,打明儿起,操练起来。」
「……」
「你这是什麽表情?」李青哼道,「这些年你到处奔波,又不知节制,劳累丶酒色的双重消耗下……你觉得你身体很好?」
「姐儿都说好……」唐伯虎咕哝了句,接着嘿嘿笑道,「你也知道我奔波劳累,那就更应该歇着了,太极拳也累人啊。」
「那要是也累得慌,乾脆你都不要走路丶吃饭了。」李青无奈,「这样,打明儿起,我叫你起床,与你一起练,这总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