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的!」朱厚熜坦然承认,保证道,「母后放心,朕会详查,还两位国舅一个公道。」
张氏脸上一热,悻悻道:「这有什麽好查的?寿宁侯丶建昌伯什麽品性你当也知道,何须费这个事儿?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哼,白眼狼。」
说话的同时,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厚熜,指桑骂槐之意溢于言表。
朱厚熜神色不变,仿若一点没察觉到,为难道:「母后,这次的事闹得挺大,朕……总得做做样子吧?」
「你……」张氏胸腹起伏,强忍着发飙的冲动,道:「熜儿,莫忘了,咱们才是一家人,便是寿宁侯丶建昌伯真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对,也总归是皇亲国戚,今日他们敢弹劾二人,明日未必不敢弹劾……皇室宗亲。」
「熜儿,你现在也是有皇后的人,母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外戚就算坏一点,那也是忠心的,十分忠心,他们与皇家捆绑,自然跟皇帝一条心,你现在帮着外臣对付皇亲国戚……终有一天会后悔。」
朱厚熜认真点头:「母后说的是。」
「那你怎麽想的?」
「做做样子吧!」朱厚熜说。
「你……」张氏气郁,感情自己说了半天,小皇帝却一句没听进去。
可皇帝若与外臣统一战线,她还真不能如何。
无奈,她只好放下身段打感情牌:
「熜儿啊,你难道真要对你那两个舅舅动手,背上不孝的骂名?」
娘都不是亲的,娘舅又算得了什麽?哪怕是亲娘舅,也终究不是朱家人,还背上不孝骂名……朱厚熜险些气笑了。
无奈,眼下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朱厚熜只得压下不悦,轻笑道:
「怎麽会呢,朕是什麽人别人不了解,母后你也不了解?」
朱厚熜正色道:「真就是做做样子,退一万步讲,真就是两位国舅有不法之举,朕也不会知罪!」
闻言,张氏面色稍稍缓和,继而追问道:
「那关于外戚爵位非军功不可世袭……?」
「不包括两位国舅!」朱厚熜说。
这下,张氏终于放了心,同时,也觉得刚才自己过于冷脸相向了,忙缓和语气,轻笑道:
「那群人就见不得咱们好,唉,别说你了,孝宗皇帝多好的一个人啊,都还遭那群混帐东西弹劾呢,这几年……苦了你了。」
朱厚熜微微摇头,道:「朕身为朱家儿孙,这是朕的义务,也是朕应当担起的担子。」
张氏面皮抖了抖,心中有不悦,嘴上却不好再说什麽。
毕竟,自家兄弟的事儿还没落地呢。
张氏笑笑道:「那就做做样子?」
朱厚熜颔首:「做做样子!」
……
针对寿宁侯丶建昌伯的调查只持续了数日,便草草结束,得出结论——
查无实证,不予追究!
当然了,弹劾的言官也并未被治罪,反而在暗地里得到了一些奖赏。
群臣眼睫毛都是空的,一见这架势,立时敏锐意识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