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初在正德朝也是差不多情况,刘谢等大佬请辞,正德小皇帝直接就批了。
然,貌似也没啥影响……
今小皇帝已然彻底豁出去了,难保不会做正德第二。
请辞,从来不是真想辞官!
之所以敢提,是因为笃定对方不敢批,可若确定对方有批的勇气,那请辞便也不存在了。
「杨贤侄,事已至此,我们已尽了全力,无愧于心。」一尚书叹了口气,道:「这本不该牵扯于你……唉,不过你放心,我等还是有话语权的,绝不让皇上迁怒你,你……过两日上疏去南直隶吧,过两年事态平息,我等再运作……」
「大人好意心领,但不用!」杨慎抬手打断,扫视一群大佬,问:「难道诸位大人就这般放弃了?」
众人面露尴尬,讪讪道:「贤侄啊,皇上已然这般……又能如何呢?」
「去争,去论,公道自在人心!」杨慎红着眼,满面怒容,高声道:「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言罢,长长一揖。
转身就走……
「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仗节死义……」
老家伙们情绪被点燃,如天雷沟同地火,彻底燃烧起来,燃爆了……
「贤侄留步,算老夫一个……」
「还有本官。」
「还有我……」
「我们去翰林院,去国子监……既然皇上置大礼于不顾,我便是撞得个头破血流,也当力荐皇上改错……」
~
「皇上,张公公到了。」
「宣。」朱厚熜笑道,「张卿对政事的理解程度,非常人所及,这一番畅谈,朕亦获益匪浅啊……」
「皇上谬赞了。」张璁矜持道,「其实,这也不全是微臣一人的见解,其中大多是桂萼的主张,他在底层为官日久,见识过各种地方上的弊政……」
「桂萼……就是你之前就提及的南直隶刑部主事桂萼?」
「是他!」张璁颔首,「皇上,此人有真才实学,大明改制革新,他定能出一把子力。」
「呵呵……好。」朱厚熜笑言,「他日有暇,朕倒要看看这桂萼有没有张卿说的这般厉害……」
「奴婢参见吾皇万岁。」
张永待皇帝说完,弯腰行礼。
「免礼免礼。」朱厚熜心情不错,笑问道,「张永,锦衣卫中可有弱冠年纪的锦衣百户?」
「这个……」张永讪讪道,「锦衣卫归皇上直接管辖,奴婢哪知道这些?」
「行了,不都是你在管着吗?别搞这些弯弯绕。」
「呃……有一个。」
「你去安排人过来,让其保护张卿的安全!」朱厚熜哼道,「杨慎等人无法无天,早晚要严惩一番!」
张永不敢,也不想评价这些,只应前半句,「奴婢遵旨,奴婢告退。」
「嗯…。」朱厚熜回过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