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麽?」
「别急着发火,去了就知道了。」朱厚熜言罢,施施然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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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前。
今日跪宫门的依旧不少,虽然许多大佬都因受伤没再参与,但人数仍旧恐怖,声势依然浩大!
犹以翰林院丶国子监的学士丶学子为甚,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梗着脖子青筋暴露,誓要跪得皇帝回心转意。
当然,他们也不是傻愣愣的跪着。
一边跪,一边骂……
暗喻影射的骂,引经据典的骂……
张永愁眉苦脸,苦中作乐的暗暗感叹:还得是读书人啊,有多好咱家都听不懂,唉,这人啊,还是得读书,不然,人家骂你你都听不出来。
发完感慨,张永清了清嗓子,淡淡道:「皇上日理万机,日夜操劳不断,谁要是跑去给皇上添堵,咱家饶不了他!」
这种情况,张永也没有什麽好办法,只能拖,能拖一时是一时。
至于皇帝得悉会不会龙颜大怒,倒也不甚打紧,一句不忍皇上忧心,就能抵消大半罪责。
这是群臣骂皇帝,又不是军机大事。
问题不算大!
咱家也是服了,石板这麽硬,你们腿就不酸吗?真的是……赶紧回去吧,咱家也好有空安排永青侯进宫的事,这一天天的,你们扛得住,咱家都要碎了啊……
张永无奈又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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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
李青将一堆瓶瓶罐罐交给杨慎,道:「事情闹这麽大,一时间刹不住车,翰林院丶国子监的人暂时不用管,这些初生牛犊情绪一旦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当务之急是上层官员……」
杨慎微微颔首,狐疑道:「皇上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只是抹不开面子,才不愿现在妥协?」
「自然!」
「如若不然呢?」杨慎道,「如果我们这边撤了,皇上一鼓作气,我们岂不被动?」
李青笑了:「那样的话,只怕舆情会演变成惊涛骇浪,国本都要动摇,皇帝年少不假,可并不傻,这点,从你没有被廷杖至死就可以验证。」
杨慎怔了怔,缓缓道:「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倘若皇上这次再出尔反尔,我就是豁出这条命……」
「哎?年纪轻轻的,别老是把生死挂在嘴上。」李青笑了笑,「不过,此次事件之后,你这个出头鸟怕是要遭罪了。」
杨慎呵呵笑了:「又何惧哉?」
「成,那就先这样。」李青站起身,「对了,我这药效果如何?」
「非常好。」杨慎褪去孤傲之色,「这才一日光景,便已去了七分疼痛,小娥说……咳咳,我现在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
「嗯,好用就成。」李青抱了下拳,「告辞。」
杨慎趴在床上还了一礼,道:「恕慎不能相送。」
「呵呵……无妨。」
李青轻笑摆手,迈步离开……
离开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