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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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来到殿外檐下,享受夜风拂面,欣赏璀璨星空。
初夏的夜风还带着凉意,清清爽爽,时下也无恼人蝉鸣,令人心情舒缓……
李青面色恬静,愣怔出神……
这时,黄锦面色狰狞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左手倒右手,满脑门都是汗珠,胸前湿了一大片。
李青忍不住提醒道:「你不会拿锦帕包一下吗?」
黄锦身子一僵,「对哦。」
他取出锦帕,但随即又掖了回去,因为帕子已经被汗水浸湿,顾不上跟李青言语,黄锦跨过门槛,快步走了进去。
李青失笑摇头,继续赏景,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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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烤薯好了。」
黄锦小跑上前,将烤薯放在御案上,呼哧喘了会儿,忽又想起了什麽,连忙退开一段距离。
「离朕这麽远做甚?」朱厚熜皱眉。
黄锦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一身汗味儿。」
「无妨,搬张椅子过来坐。」朱厚熜拿起烤薯,却又放下,无奈道,「这麽烫,你就不会拿东西包一下吗?」
「呃……忘了。」黄锦悻悻道,「这不是怕皇上您等着急嘛。」
「你呀……」朱厚熜苦笑摇头,眸光却是罕见柔和,在这座皇宫里面,除了母亲,也就只有黄锦才能让他感到温馨。
姐姐已然嫁人,小妹也去了十王府住,许久见不到一面,朱厚熜的内心十分孤独。
「以后做事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真就有了差池也无甚打紧。」朱厚熜吁了口气,揶揄道,「就你这脑子,朕也不敢让你办大事。」
黄锦点点头:「哎,好。」
朱厚熜笑笑,拿起烤薯掀开皮咬了一口,道:「随便说些什麽吧,怪无聊的。」
「呃…,奴婢也不该说什麽。」
「说什麽都行,想到什麽说什麽。」朱厚熜轻快的说。
随着烤薯入腹,糖分分解,朱厚熜的疲倦与郁闷,都得到了极大缓解。
「那奴婢可说了?」
「说吧。」朱厚熜拍拍手,做洗耳恭听状。
黄锦迟疑了下,说:「奴婢觉着皇上您不该打人。」
朱厚熜轻松之色敛去,倒没怎麽生气,只是叹道:「你不懂,有些事哪怕不对,也要去做,去争……,人常说身不由己,皇帝亦不能免俗啊。」
黄锦挠挠头:「奴婢确实不懂,不过,皇上你打人廷杖,就会给人一种输了理的感觉。」
朱厚熜:「……换个话题吧。」
「换……」黄锦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于是道,「皇上,今晚当值的锦衣百户是个新面孔唉。」
你没话了是吧?朱厚熜无奈,不过,想起刚才那人的表现……
「嗯,朕也见到他了。」朱厚熜叹了口气,没再改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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