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嗤笑:「这你要都能改变,那大明可真就国将不国了。」
「正因如此,您才应该站在朕这边啊!」朱厚熜也不生气,「朕是皇帝,您是皇太后,咱们是皇室,他们是外臣,不是吗?」
「……那就明日吧!」张氏说。
朱厚熜呆了呆,却没想到张氏会这麽爽快,欣然颔首:「最好不过!」
张氏轻哼了哼,低头品茗,不再多言。
见状,朱厚熜起身一揖,「朕就不扰皇伯母清闲了。」
听到『皇伯母』三个字,张氏面皮陡然难看了几分,可终究没能说什麽。
走出坤宁宫,朱厚熜的愉悦再难压抑,不可遏制的上扬……
突然,腹中肠胃蠕动,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这个黄锦,该不是把这个给忘了吧……」朱厚熜表情有些许无奈,不过,好心情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
御书房。
朱厚熜叫来张永。
「外面情况如何?」
「还好吧……」张永悻悻道,「国子监丶翰林院情绪高涨,不过……侍郎及以上的大员,却没来几个,让皇上回心转意的呼声也不大。」
「杨慎呢?」朱厚熜问。
「杨慎许是在家养伤,并未来跪宫门。」
朱厚熜笑了,有快意,也有不屑,鄙夷道:「敢情这状元郎也是外强中乾啊,不过……事儿闹这麽大,岂是收手就能不被追究的?」
张永乾笑笑,再不发表看法。
个高的人已然入了皇宫,他犯不上再冒头惹皇帝不悦。
「说说那些个翰林院学士丶国子监学子怎麽个情绪高涨法。」朱厚熜心中有了底气,腰杆也硬了起来。
张永讪讪道:「那些人一根筋,皇上何必……呵呵……」
「说!」
「呃……」张永谦卑道,「就是些……从犄角旮旯处找出的论点,从孝道丶礼法攻击皇上,都是些妄言之语,奴婢怎敢复述?」
张永也是服了:这小皇帝难不成还有受虐的癖好?真想挨骂自己去听啊!
朱厚熜得意忘形之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那啥了,遂改口道:
「去,每人二十廷杖!」
「啊?」张永一脸呆,「还,还打啊?」
「你在质疑朕?」
「奴婢不敢!」张永忙恭声应是,一溜烟儿去了。
朱厚熜哼了哼,嘴角重新漾起笑意,嘿嘿道:「这关口,不打白不打……」
笑意很快敛去,朱厚熜揉着肚子,没好气道,「这个黄锦……把朕忘的死死的,真的是……算了,先捱一捱吧。」
张太后是得罪死了,自己也还未通过此次大礼议彰显权威,这种时刻,正是各方势力都不稳定的时刻,朱厚熜可不敢赌。
长生者都已现世了,若是倒在这关口,那可真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