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好!」张永心花怒放,笑得更开心了,「先生放心,黄锦自上次被皇上训斥之后,也变得刻苦了,至少,照本宣科是没问题的。」
「嗯。」李青暂时不去想糟心事,笑笑道:「去了那边有什麽打算?」
「打算……」张永挠挠头,憧憬道,「咱家能有什麽打算啊,听安排呗,咱家没想别的,只想热热闹闹的安享晚年,帮着他处理一下家务,带带孩子……」
「嗯,挺好。」李青叹了口气,道,「只是这一来,你就无法像其他退休的大太监那般风光了。」
「这有啥,我这样的人,真正称得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虚的就更不在乎了。」张永嘿嘿笑道,「金陵开着酒楼呢,还能饿着我呀?」
李青怔了下,哑然失笑:「你倒看得挺开,却是这麽个理儿。」
顿了顿,说道:「你是个好太监!」
「呃……」张永不好意思道,「咱家也干过缺德事儿,只是……全靠同行衬托罢了。」
李青乐道:「行了,这个年太过无趣了,来搭把手整俩菜,喝两盅。」
「这是咱家的荣幸!」
……
一荤一素一坛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吃吃喝喝,大半日也就过去了。
二人议定,过了十五元宵节,张永以生病为由离开司礼监,待到春末夏初之际,李青帮他假死脱身,带他去金陵和朱厚照团聚。
一整个酒局,张永的嘴都一直咧着,宛若当初朱厚照一般无二。临走时,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还磕了几个……
搞得李青哭笑不得。
同时,也万分羡慕。
自己的退休之路,可谓是遥遥无期……
短暂的年假很快过去,大明权力中枢再次恢复运转,街上也渐渐有了人,各大店铺陆续开张,不再那麽冷清。
李青依旧不上班,青楼听曲儿,梨园听戏,与小皇帝比耐心。
比一比看谁先沉不住气。
小皇帝似知道他的心思,便也一直僵着,没有主动求和。
元宵节后,张永离开司礼监,回到了中官村长住,让欲打击报复的群臣有种空大的无趣感,不过,也没行那赶尽杀绝之举。
大明的权力斗争,还没恶劣到退出政治舞台还要清算的地步。
况且,张永并非罪大恶极。
二月春。
朱厚熜终于率先沉不住气了,派了黄锦来试探。
常言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黄锦这一身司礼监掌印太监服,再加上他刻意端着,倒真有那麽点意思……
「咱家现在是司礼监掌印,管着东厂,东厂又辖制锦衣卫,所以……」黄锦一挺胸脯,道,「咱家也有权管你!」
李青对黄锦没什麽恶感,好笑道:「敢问黄公公,意欲怎麽管我?」
「麻溜当值!」黄锦闷闷道,「你都白拿三个月俸禄了。」
李青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道:「这个你转交给皇帝,多馀的部分就当是我赏他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