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自然是管的。」张璁强忍扶额的冲动的,讪讪道,「常言说: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呃呵呵……,天不亮就起了,先是早朝,后又票拟,这大半日下来,还真有些精神不济呢。」
李青很好说话,笑吟吟道:「劳逸结合嘛,理解,张大学士且去歇息,不用顾忌我。」
张璁欲言又止,踌躇半晌,终是没忍住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能怎样?」李青好笑地耸耸肩,「奉皇命,监督你们啊!」
「……」张璁有些气苦,叹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皇上如此……可以理解,可……终是会备受影响。国师懂本官的意思吧?」
李青轻笑颔首:「你是想说,监督可以,但不能是这麽个监督法,对吧?」
张璁小鸡逐米似的点头:「国师果然学问高深!」
李青爽朗而笑。
张璁也陪着笑,待李青笑罢,才道:「国师也赞同本官的说法,对吧?」
李青笑意猛地一收,「不对!」
「……何也?」
「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不如此,我这个国师岂不成了摆设?」李青白眼道,「常言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不是砸我饭碗嘛,信不信……」
李青倏地杀气腾腾,「我给你也来一巴掌!」
「你……」张璁气急败坏,却是敢怒不敢言,平心而论,黄锦挨的那一巴掌,若打在他身上,就不只是昏死过去那麽简单了。
『昏』字都保不住!
他一没有黄锦年轻,二没有黄锦的防御,同样的一巴掌换作是他,直接凉凉。
张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李国师,庙堂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打输了治病,打赢了坐牢,你还年轻……」
李青截断他,说道:「咱大明的文官一向武德充沛,英宗丶中宗时期就不说了,就拿近些年……对了,你张首辅不也是差点被人打死吗?」
张璁一滞。
不由想起那个高喊「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的状元郎来,那次可真是太险了……
念及此处,张璁不免感恩李青的援手。
「那次,多谢国师……」
李青抬手下压,淡淡道:「权力斗争素来残酷,我也习惯了权力场的残酷,只是……我这人比较懒,动脑筋自是不怵,可总嫌麻烦,人嘛,多多少少都有懒怠之心,我本人是不排斥用最朴素的方式解决政敌的的!」
这话发乎真心,可也并非针对张璁。
相反,李青十分赞赏张璁,虽说张璁的上位史不算光彩,可单论做官,张璁绝对称得上优秀。
只是,这话落在张璁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这让张璁既惊惧,又愤怒。
「莫说内阁大学士,便是一个知县,也不是可随意打杀的,哪怕你是大明国师。」
「你以为我对这个国师很在意?」李青轻飘飘的说,「动了太久的脑子,着实有些疲倦,惹毛了我才不管那些,最坏不过走人是了……当然了,只怕就是我想走,皇帝陛下也不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