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国师与黄公公之事……下官听说了一些。」严嵩如实说。
「这就合理了。」李青缓缓点头,「这件事虽算不得秘密,却远没有人尽皆知,你既有门路,何不与之交好?」
严嵩苦叹道:「国师以为下官何以从南直隶翰林侍读,一跃成为国子监祭酒?」
李青扬了扬下巴。
严嵩忙给出答案:「这些年下官虽从未涉足庙堂之上,却一直在养名,无论是抱恙归乡期间赋诗作文丶为地方修订府志,还是复官之后抨击弊政等种种之举,都是基于此,费大学士举荐下官,确有念及同乡之谊,可更多是下官营造的清誉美名,契合清流一派。」
顿了顿,叹息:「不出意外的话,下官也就止步于国子监祭酒了,只能沦为清流喉舌。」
「你不甘心,故叛出清流,才有了那篇万字书对吧?」
「是!」严嵩直言不讳,「我严嵩也不想只做个国子监祭酒。」
「坦荡!」李青笑眯眯道,「我就喜欢坦荡的人。」
见状,严嵩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不再惴惴不安。
略一沉吟,索性坦荡到底,道:「其实,在抛出那篇文章之后,下官与清流就决裂了,可皇上提拔之后,反而有了一丝转机,实不相瞒,这几日六部之中不乏有人拉拢,国师与黄公公之秘闻,故才得知。只是……下官深思熟虑之后,还是以为清流靠不住。」
「是吗?」
「呃……当然了,更多是出自皇上,皇上能提拔我上来,也能一脚踹我下去。」严嵩乾脆底裤都不要了。
李青轻笑道:「这才是全部实话,嗯…,你的顾虑是对的,真若投身这所谓的清流,你连国子监祭酒都做不成。」
「国师高见,嵩也如此作想。」
李青陡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没好气道,「我还没答应你呢,别套近乎。」
「……」严嵩讪讪,「皇上日理万机,且提拔我更多是出自政治考量,正因如此,他日多半也会出于政治考量,贬我的官。」
严嵩苦涩叹道:「无论投身清流,还是站队皇上,于我而言风险都不小,思来想去,唯有国师大人才是最佳选择。」
言罢,严嵩搓手哈气,不再言语。
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若是对方仍不答应,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只能再想办法。
李青也没说话,蹙眉思忖……
许久,
「你以为张璁丶桂萼之流,如何?」
「啊?」严嵩呆住。
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青笑了笑,道:「实话实说便好,出的你口,入的我耳。我刚才也说了,我喜欢你的坦荡。」
严嵩缓缓点头,陷入思量……
半晌,开口道:「张桂两位大学士,上位史着实不算光彩,可若真深究的话……满朝公卿又有几人的上位史光明磊落?就拿一条鞭法来说,可不是一句利国利民能概括的,若推行得当功在千秋,我亦心向往之啊……」
言罢,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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