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随朱厚熜走到内殿,一副金首玉骨,与朱厚照身高一般无二的人形雕塑,水灵灵的立在那儿,还挺唬人。
“如何?”
“挺好的,回头我略微加工一下五官轮廓。”李青上下打量着,很是满意。
这副躯壳,身高体型都与朱厚照相仿,金首由纯金打造,由于黄金质地柔软且延展性极好,可塑性极强。
李青瞧了半晌,收回目光问:“对外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朱厚熜懒懒道,“我只是说,打造一副‘大庆法王西天觉道圆明自在大定慧佛’的塑像,仅此而已。”
李青怔了怔,颔首道:“这个理由确好。”
顿了顿,“晚上我再来取。”
朱厚熜默默点头,突然问道:“临走之前,他可有什么遗言?”
“好一个如日中天!”
“啊?”朱厚熜愣了愣,旋即明悟,苦笑道,“我是问,有没有与我说的?”
李青微微摇头,说道:“还用说什么吗?你的努力,你的成就,无需多说。”
“呵,难得听你说句中听的……”朱厚熜失笑,转而问,“可有对列祖列宗要说的?”
“让我帮忙道个歉。”李青说。
朱厚熜愕然,继而欣慰感慨道:“总算是长大了啊。”
李青默了下,说:“其实他并不幼稚。”
“就他干的那些事儿……怎么也不像是大人干的。”朱厚熜呵呵道,“哪里成熟了?”
“行啦,人死为大。”
朱厚熜白了他一眼,难得没有矫情什么,问道:“那兔崽子在忙什么?”
“忙日报,忙科研,忙金属冶炼……虽然挺忙的,但他也算是乐在其中。”李青说道,“小孙子也挺好,白白胖胖的,挺讨人喜欢……”
朱厚熜静静听着,满脸老父亲的欣慰。
半晌,
“给我针灸一下吧。”
李青点点头,去一边书柜取来银针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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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父皇,母妃……”小家伙冲开站殿太监阻拦,径直冲了进去,见大殿空空荡荡,又冲向内殿。
不过,还没等他冲进去,父皇就先出来了。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朱载坖火大,“让你跟着永青侯学本事,不是让你去玩的,这才多久,都玩野了……”
小家伙委屈道:“儿臣知罪,儿臣只是……太想您了。”
这时,李氏缓步走过来,柔声细语道:“皇上,翊钧难得回宫一趟,就别凶他了。”
朱载坖做了个深呼吸,道了句“慈母多败儿”,径直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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