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如何?”
于谦感叹道:“纸上得来终觉浅,战场与下官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李青笑意更浓,“回去后多想,多钻研,不能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李尚书说的是。”于谦拱了拱手,关心道,“你真没事儿?”
“那还能有假?”李青狂傲道,“我可是能以一当百。”
于谦笑笑,只当是李青吹牛,不过,心理上还是相当钦佩自己这位上司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上马杀敌,端的生猛。
寒暄几句,两人又都把目光放在了战场上。
战场局势已经成了两军对垒,双方泾渭分明,仅有正前方的士兵在搏杀,看似激烈,实则杀伤力并不大。
但很快,局势便被打破。
明军不讲武德,在前军阵营中放起了大炮。
伴随着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瓦剌大军死伤,立即呈几何倍数上升。
瓦剌气苦不已,只好改变打法,派骑兵直冲明军阵营,想以此迫使明军无法使用火器。
不过,在他们集结骑兵敢死队的同时,朱棣也下达了列方阵、摆拒马桩的军令。
一颗颗霹雳弹、实心弹,跟不要钱似的一发接着一发,炮手相互配合,装药、填弹、点火、清膛、再装药……
周而复始,发射效率奇高无比。
瓦剌军几次冲击无果,开始缓慢后退,他们退,明军就进,呈碾压之势一路向前。
这种依仗火器威力,近乎无赖的打法,让瓦剌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
瓦剌大军的冲势,在拒马桩,盾牌兵的阻挡下,根本接近不了神机营火炮手,且只有前方的人马能冲上来,后面的在火力的覆盖下,很难形成冲势。
瓦剌气得直骂娘,却也只能服软似的后撤。
瞭望台上,朱棣笑容灿烂。
明军优势越来越明显,瓦剌军则是死伤惨重。
却在这时,一个传讯兵匆匆登上瞭望台,拱手道:“启禀皇上,瓦剌首领之子,绰罗斯·也先求见。”
“不见。”朱棣冷笑摇头,“当初进犯哈密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日,鼻涕掉嘴里了,知道甩了,早干嘛去了?”
“也先?”李青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顿时露出惊诧之色,急问道:“那人多大?”
传讯兵想了想,回道:“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应该不会错了……李青忙道,“皇上,还是见见为好,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用得着吗?”朱棣冷哼。
李青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道:“皇上,左右没什么损失,就见见呗。”
朱棣还欲再拒,心思机敏的朱瞻基也拱手道,“孙儿也觉得见见为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只是见李青眼神隐隐透着焦急,心下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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