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太冒险了啊……”海瑞忧心忡忡。
“是冒险,所以圣意才没有明确点出侧重点。”赵贞吉呵呵笑道,“表面看,朝廷这是在规避责任,实际上,却是基于谨慎,给朝廷留下转圜的余地。”
顿了顿,“释放权力与民冒险,阳明心学又何尝不冒险?”
赵贞吉叹道:“人心本就浮杂,再打破这自古长存的深层秩序,岂止是冒险啊。”
“可话说回来,若非如此情况,又如何打破这自古长存的深层秩序?”
海瑞微微颔首。
赵贞吉倏然一笑:“细想想,其实也不用愁,咱们照本宣科便是了,皇上既然下达这样的旨意,自然将你我之忧心考虑进去了,我办我的书院,你强你的民权。只要咱们把反馈实时反馈给朝廷,让皇上知晓也就是了,真就是适得其反,朝廷也会在第一时间叫停。”
海瑞苦笑道:“孟静兄不愧是心学大家,如此心态,如此智慧……海瑞自叹不如。”
赵贞吉哈哈一笑:“不是我心态多好,也不是我多聪明,而是……刚峰兄不妨好好想想,大明何以有今日?”
海瑞一愣。
赵贞吉道出答案:“大明这两百年来的发展史,其核心只有一个——敢于尝试。”
“是啊……”
海瑞怔然,接着长长一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海瑞受教。”
赵贞吉苦笑道:“共事多年,你怎还是这般生分……你这性子可不怎么好。”
“呃,昔年永青侯也曾如此说过,不过后来又说……不用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