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没问题了吧?」
「没了没了。」冯保连连摇头,乾笑道,「要是这样还有问题,那咱家这个司礼监掌印得有多差劲儿啊。」
李青微微颔首:「没问题最好,不过真要有问题,也不要死扛着不说。」
冯保一喜:「侯爷是说,接下来,您就不走了?」
「嗯,有事去汉王府找我,若不在汉王府,可去我那处宅院找我。」
「哎,好。」冯保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整个人都轻快起来,连忙道,「侯爷如此辛苦,可得好好歇养才是,您就安心歇着……」
顿了顿,「咱家冒昧,如果方便的话,侯爷可否言明这战争……大概啥时候能打起来啊?」
「也就这两三个月的事了。」李青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心里有数就成了,先别急着宣扬出去。」
「哎,是。」
冯保弯腰称是,再抬起头时,永青侯已然转身走去,忙补了句,「侯爷慢走。」
等李青走远了,冯保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自语道:
「永青侯的政治生命也太长了,政治权重也太强了,如若忠于皇帝的同时,再忠于永青侯,那咱家的政治生命,也将会大大延长,说不定,将来太子登基之后,咱家这个掌印还能继续做下去,一直做下去……」
~
汉王府。
「一切顺利吧?」朱厚炳问。
「能有什麽不顺利的,谁又会怀疑圣旨的真伪呢?」李青呵呵笑道,「来来来,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再跟你调养调养。」
朱厚炳诧异道:「这一战结束之后,先生还有的忙?」
「嗯,这一战只是把果子从果树上敲下来,战争结束之后,才是收果子的时候。」李青心情不错的说。
朱厚炳却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麽?」
「也没什麽……」朱厚炳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先生忙了十一朝,操劳了十一朝……可有想过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李青怔了怔,轻笑道:「终会到头的,只是早晚得问题罢了。」
「我看不然。」朱厚炳苦笑摇头,「先生太智慧了,也正因为如此,没人能让先生满意,亦没人能让先生放心……可就这麽一直忙碌下去……」
「炳有一言,实在冒昧,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朱厚炳深吸一口气,道:「如先生贪恋权势还好,可先生手握大权却不喜权势,既有取而代之之实,却不践行取而代之之名……这真是好事吗?」
李青愕然。
「先生面前,我不敢自诩聪明,我也自问不是什麽大智者,可我好歹也是一国之王,做了这麽久的汉王,至少大体上还是能够与皇帝共情的……」
朱厚炳怅然一叹,「即便太上皇如此,皇帝如此,太子亦如此,可太子之后呢?帝王多情断无一直持续下去的可能,帝王无情才是常态,先生若有取而代之之心,那反而不坏,可先生若不想取而代之,最终只怕会……举世皆敌啊。」
李青哑然失笑。
「可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