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期待。
“不会逗留太久,戛纳组委会将我们的电影选定为开幕影片,我和茜茜肯定要出席开幕式,否则会显得过于傲慢。”
虽说事实可能会有些泼冷水,但苏君也没有隐瞒。
该来的早晚会来,无法拖延一世。
“今天是十一号,电影节开幕式是十四号下午。”
“十二、十三,两天也可以了。”
安绍康盘算一下,声音中有些可惜,但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
对于苏君和刘亦妃来说,两天的空闲时间已经殊为不易,就像苏君说的那样,面子都是互相的,戛纳既然将电影定为了开幕影片,他们也不能太托大。
为了能和女儿和准女婿有共同语言,安绍康特意查过戛纳电影节的资料。
戛纳很少将主竞赛单元的电影作为开幕影片,获得过这个荣誉的华语电影屈指可数,对苏君和刘亦妃来说都很重要。
“晚上陪我喝点?”
“可以啊!”
“………………”
女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会来得莫名奇妙,但并不是特例,男人之间的感情同样可以。
比如说苏君和安绍康。
短短两天,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让刘亦妃都有点儿想不通,不是说女婿和老丈人的关系很紧张吗?
很简单,苏君不是什么小屁孩,心智成熟,很符合安绍康的期待。
他家的大傻丫头需要有人关心爱护。
十四号一大早,分别如期到来,刘亦妃一脸困倦的靠在苏君身上,有气无力的和安绍康告别。
没有电视剧中那种依依惜别的狗血桥段,交通手段那么方便,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到。
“爸,你不用送了。”
“电影节闭幕之后我会再回来的,不用太想我。”
刘亦妃无力的摆摆手,她是真的没睡醒,谁家好人凌晨三点起床啊?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幸好他们是坐车直达戛纳,否则她肯定得崩溃。
“好好好。”
“路上记得再睡一会儿,别太累。”
安绍康脸上浮现笑容,声音爽朗,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告别的时间没有太长,毕竟他们后面还要赶路,六、七个小时的路程,还要给刘亦妃留出来化妆和换礼服的时间。
众所周知,女明星走红毯前的准备工作非常繁复。
“我要补觉,天塌下来都别叫我。”
刘亦妃的语气十分认真,手上的动作十分迅速,将并排的两个椅子放平,顺手接过苏君递到她面前的毯子。
“天塌下来叫我也没用。”
嘟嘟囔囔的声音在车内缓缓消失,平稳的呼吸声开始出现。
看着刘亦妃带着红晕的小脸蛋,苏君轻笑一声,将车内的空调打开,顺便二人的手机静音。
刘亦妃的起床气非常严重。
三辆汽车组成的小型车队在法国的公路上飞驰,轮胎碾过清晨的薄雾,在坚硬的柏油路面留下轻响。
就算已经离开巴黎市区,天色还处于将明未明的混沌里,距离完全大亮还有一段时间,远处的地平线泛着一层淡青。
随着车辆飞速前行,两侧的乡间景致正从朦胧中慢慢显形。
窗帘被苏君拉开一道缝隙,成片的葡萄园顺着缓坡铺展,绿油油的藤蔓在微光里勾勒出疏朗的线条。
偶尔掠过几棵树叶并不繁茂的梧桐,这些嶙峋的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灰蓝色的天空,树影被车灯拉得老长,又在车后迅速缩成一个点。
微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带着泥土与草叶的混合气息。
路边的石屋还沉在阴影里,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天色忽然洇开一抹橘红,把云层的边缘染得透亮。
苏君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到远处的田野,缓解酸涩的感觉。
黑色的田埂上,已经开始有早起的农人身影,穿着深色的外套,车速飞快,这些身影在渐亮的天光里成了模糊的剪影。
随着第一缕晨光爬上车顶,乡间的轮廓骤然清晰起来。
成片的油菜花田在车窗外铺成金色的海洋,石屋的烟囱里渐渐升起袅袅炊烟。
几只白鹅从栅栏里探出头,伸长脖子对着汽车嘎嘎叫着,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荡开,惊飞了枝头栖息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