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一考虑到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和霍格沃茨有合作协议，说不定化作火龙粪便的老巴德手臂就是滋养了霍格沃茨温室里植物的重要一分子呢。

嗯，凯特尔伯恩教授也一样。

查理拍拍胸口，突然释怀了：

：“这样也行，至少我请他喝的阿比西尼亚猫牌蜂蜜酒是值得的。”

“老巴德，格兰芬多！”布莱恩小声模仿著分院帽一一如果老巴德在霍格沃茨读书，那他一定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

打猎回来的菲比头顶上插著两头野猪，她很快就在小溪边发现了自己的龙蛋一一在小心翼翼地確认过『这就是我的孩子”之后，菲比激动地开始跳舞，把大半个溪流搅了个天翻地覆。

濒死的野猪这下彻底失去了生命力，不再哼哼唧唧了，內臟从破开的腹部里漏出来，奇怪的液体漫天飞舞，相当一部分溪水被染成了殷红色。

“这在我们火龙保护区其实还挺常见的，罗马尼亚长角龙都喜欢用舞蹈来表达高兴的心情。”坦格利安平静地说，“但罗马尼亚长角龙们往往会在跳舞的时候，往往会忘记自己的长角上还存了食物。”

“我也会经常忘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放了些什么。”海格非常理解地说，“前几天，我甚至还翻出了五年前甜蜜蜜公爵里的一张果兑换券，皱巴巴的，已经没用啦，因为现在甜蜜蜜公爵已经倒闭了。”

“倒闭了好吧，这也是正常的，我们宿舍当年一致认为，甜蜜蜜公爵里果的味道，不如蜂蜜公爵的一根火龙指甲！”

查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继续指著撒欢的菲比说，

“舞蹈快结束了，等一会儿菲比过了兴奋劲，还会一点点把这些內臟找回来吃掉一一她是一头尊重食物的龙。”

对於现在以及即將要发生的，既温馨又血腥，违和感、割裂感极强的画面，布莱恩的评价是：

“没错，小朋友们，大自然就是这样血腥而暴力的，尊重食物也是个好习惯但这画面在麻瓜频道电视节目里肯定过不了审，就算是动物频道都不会让播，我们还是快点去找诺薇儿吧。”

“你在和谁说话呢，切特”海格茫然地问。

“前半句，我单纯是在模仿麻瓜电视节目主持人。”布莱恩拍拍海格的肩膀，觉得自己在假期里是有点太兴奋了，“后半句，是我的建议。”

他们换乘了十六號路线的矿车一一矿车上的纹路是挪威脊背龙，还保留了一部分凸起，大概是为了致敬挪威脊背龙身上的凸起一一在野猪的嘶鸣声终於褪去的时候，矿车的轮子也放慢了速度。

“哎，那是”查理突然指了指矿车前方。

远远看去，这一处水下观察点黑漆漆的，中央地带有个地中海髮型的八字鬍老男巫，他盘腿坐在垫子上，看上去年纪很大，至少有八十岁了，左边手臂是涂了漆的木头手，上边还站著一只黑色的大鸟一一一只探头探脑的八哥。

布莱恩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巴德”

坦格利安笑著说：

“没错，特徵很明显吧今天是周六，所以老巴德的手臂上是八哥一一好几年了，每周七天，

有六天老巴德的手臂上都站著他饲养的鸟，每天都不同—由於鸟类都是直肠子，所以，每个周日他都要去附近的小镇上，找他的老伙计给木头手臂做一次彻底清洁。”

“了不起。”布莱恩真心实意地说。

老巴德真的很爱鸟，布莱恩不得不对这样一位能忠诚於自身爱好的老先生肃然起敬了一一至少他没法忍受自己的手臂上每天都有臭烘烘的鸟粪，也不会为了爱好而钻进火龙的嘴巴里。

就在这时候，了不起的老巴德突然垫子上站了起来，他木头手臂上的八哥歪过头，眯著眼睛对布莱恩一行人说：“嘘！”

“嘘——”布莱恩眨眨眼。

说老实话，这只八哥的嘘一点也没有嘘的意思，反而是响亮的、沙哑的，给人一种喉咙里卡著一块小饼乾说话的感觉。

“呼—”这一次又是从上方传来的懒散的声音，抬头望去，布莱恩知道这里黑漆漆的原因是什么了，那是一大一小，两头侧躺著把身体泡在水里的的火龙，她们闭著眼睛，漆黑的身体在水中像两块碎掉的山峰。

诺薇儿和凯萨琳一一她们的两颗脑袋和身体同样埋在水里，凑得很近，上下顎张开，但喉腔却又在肌肉的控制下紧紧闭上了，这使得水流能从她们的牙齿间经过，却又不会顺著喉咙进入她们的胃。

“真好，长大了这么多！”布莱恩小声讚嘆地说一一现在诺薇儿的脑袋就已经和她以前最爱的柜子一样大了。

“诺薇儿，诺薇儿！”海格惊喜地大叫，冲了上去挥手，“妈妈在这呢！妈妈在这儿呢！”

八哥嫌弃地对海格翻了个白眼，老巴德则表现出了和年纪不符的行动力，健步攀到了海格的背上，捂住了海格的嘴，压著声音说：

“嘿，大个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