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次不一样了。
风声太紧,跟以往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公安那边,我托老关系问了。
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现在要么说不方便插手,要么干脆连电话都不接。”
“我拐弯抹角打听到,老三这次的事情,上面认定性质非常恶劣。”
张兴全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眼神黯淡,“上面给定了调子,那位姓陆的县长下了决心、三弟这属于暴力抗法,情节严重,而且属于顶风作案,而且牵扯到了不止他一个人,最后给的定性是团伙作案。”
张兴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书桌才没有倒下。
在官场和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他太清楚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一旦被定性为团伙作案,那就不再是简单的个人违法行为,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
量刑完全不同,想要从中斡旋,把人捞出来的难度,呈几何倍数增加。
“那……那取保候审呢?花多少都行!
只要能先出来!”
张兴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哀求的意味,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张兴全掐灭了只抽了一半的烟,看着自己的大哥,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更多的是无奈。
“大哥,别想了。
这次的事被我们闹得太大,到头来作茧自缚了,这条路,算是彻底堵死了。
我问过好几个人,都说上面盯得很紧,市里纪委好像也派人下来了,专门督办这几个案子。”
“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敢伸手,那就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没人敢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