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承认吗?告诉她,自己确实是存了那份心思,想借她的手,将这份人情做得滴水不漏,既照顾了母亲和妹妹,又不至于让她心生芥蒂?
这话若是说出口,沈文静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对她所谓的信任,终究还是隔了一层肚皮?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婚姻不是囚笼,转眼间就用这种近乎算计的方式来处理家庭关系,这脸打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他怕的不是沈文静生气,而是怕她失望,怕她觉得自己终究还是那个被上辈子阴影笼罩,凡事都要先计算利益得失的陆江河。
可若是不承认呢?
斩钉截铁地说,这些金饰从头到尾就是给她一个人的,那牡丹花吊坠和祥云纹耳环,只是临时起意才送给文婷和母亲的?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不然为啥刚好是四样,还有这款式
沈文静是何等聪慧剔透的女子,他哪怕一丝一毫的言不由衷,都休想瞒过她的眼睛。
一个谎言的代价,往往是无数个新的谎言。
他不想在他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里,埋下这样一颗不定时炸弹。
夫妻之间,一旦失去了最基本的坦诚,那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得舒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客厅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
陆江河只觉得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背心也有些凉。
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比他在官场上遇到任何棘手的难题时,都要来得强烈。
就在陆江河左右支绌,几乎要败下阵来的时候,沈文静却忽然开口了。
“江河,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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