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

当血焰触及指骨的瞬间，所有火焰如百川归海般被吸入骨中，指骨表面顿时亮起十二个光点，正好对应着十二盏古灯的位置！

“初代的......”初代之女声音发颤，身影变得更加虚幻，“道源指骨？”

指骨突然大放光明。

光芒中浮现出初代命主完整的虚影，双手捧着最初的火种，将其一分为三。

金黄的原初之焰、混沌的灰焰、纯白的净火。

三色火焰环绕指骨旋转，逐渐凝成一枚全新的印记，印记中央是一个正在坍缩的奇点。

这枚印记与归墟之握相似却又本质不同，同时具备创造与毁灭两种形态，每一次变幻都引动周围维度震颤，附近的星辰纷纷改变运行轨迹。

当印记彻底成型时，十二盏古灯突然同时熄灭，灯身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从裂缝中渗出黑色的脓血。

“同源相斥......”林默轻声道，伸手接住飘落的印记，“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说话间忽然抬手，新生的印记飞向断裂的因果锁链。

当印记触及链身的刹那，所有锁链突然凝固，继而从末端开始崩解，崩解处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青铜符文。

这种崩解并非简单的断裂，而是如同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从概念上抹除，连带着锁链曾经连接过的时空都开始扭曲变形。

虚空深处的咆哮变成惊恐的尖叫，声音中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十二盏古灯疯狂震颤，试图逃离印记的辐射范围，灯身上的图腾开始剥落。

但为时已晚。

崩解的锁链如导火索般逆向蔓延，转眼就烧到灯盏本身。

第一盏古灯炸裂时，玄冥界的冰川突然恢复流动，冻结的时空开始解封。

第三盏熄灭时，赤炎界的天火重新燃起，被冰封的太阳重新绽放光芒......

当初代之女看到第七盏古灯也开始崩解时，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臂，指尖已经变得透明：“不对！锁链尽头明明空无一物，这些古灯在为谁收集初火？”

林默眸光一沉。

第十重光环突然坍缩成一个奇点，释放出超越维度的洞察力，左眼因此爆裂，血水在空中凝成一条微型的时间长河。

在这绝对清晰的视角下，终于看到了隐藏的真相。

那些看似空荡的锁链尽头，其实漂浮着无数透明的记忆泡沫，每个泡沫中都囚禁着一位“林默”的完整意识，这些意识正在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命运轨迹！

“原来如此......”林默声音冰冷，右眼中浮现出十二个旋转的黑洞，“你们想要的是......”

第十二盏古灯轰然炸裂。

崩解的锁链突然全部调转方向，如毒蛇般咬向林默，断裂处都浮现出一张扭曲的面孔。

这些面孔同时开口，发出震碎虚空的呐喊，声浪将附近的星辰都震成粉末：“归位吧......本体......”

初代之女的魂魄突然挡在林默身前。

她的身形如琉璃般破碎，却在消散前将某物塞入林默手中。

那是一枚青铜钥匙，正是当初坠入时间长河的那枚！

钥匙表面刻着十二个正在哭泣的面孔。

“记住......”她最后的声音如风般轻柔，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消散，“锁链尽头不是终点......”

钥匙触及掌心的刹那，林默的意识突然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维度。

这里没有时空概念，只有无数漂浮的记忆气泡，每个气泡中都上演着相似的场景。

初代命主在青铜殿前剜目，鲜血化作星河；

十二持剑者献祭，骨血凝成锁链；

初代之女穿梭时空，身影遍布万界......

而在所有气泡中央，悬浮着一盏没有点燃的青铜灯，灯身上刻着与林默眉心完全相同的印记。

“这才是真正的......”林默突然明悟，意识中浮现出十二个正在重叠的时空片段，“万象长明灯？”

现实维度中，锁链巨口已扑至林默身前，最近的利齿距离他的咽喉不足三寸。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融化，液体渗入掌心归墟之握印记，印记表面顿时浮现出十二道旋转的星轨。

已经崩解的十二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