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宗”的古老道统的山门所在。
此宗派修炼的并非寻常天地灵气,而是一种接近本源,名为“墟力”的能量,追求万物归寂,返璞归真的终极之道。
其鼎盛时期,似乎极为强大,触摸到了某种禁忌领域。
但后来,似乎遭遇了无法想象的恐怖大敌,山门被打碎,宗门覆灭,最终漂流在时空裂缝之中,被其最后的守护禁制勉强维系。
直至被巡天雷庭发现此界,将总殿建立在其入口之上,却始终无法真正进入核心。
“归墟宗,墟力……”林默低声咀嚼着这两个词。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混沌煞核,与这所谓的“墟力”有着某种同源而更高阶的相似性。
混沌煞核渴望的,或许正是这片遗迹中残留的,最精纯的那部分墟力本源。
林默循着感应,走向这片废墟的最中心。
那里,有一座相对保存完好的圆形祭坛,由九种不同的神秘金属熔铸而成,虽然布满伤痕,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幽光。
祭坛中央,并非供奉着什么神像或宝物,而是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幻形态,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混沌气流!
这团气流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却纯粹的归墟之意,就像是一切物质的终点,万物的归宿。
所在之处,空间都微微向内塌陷,光线扭曲。
正是这东西,吸引了混沌煞核!
林默能感觉到,体内混沌煞核的旋转速度明显加快,传递出极度渴望的情绪。
然而,就在他即将靠近祭坛之时——
嗡!
祭坛周围,突然亮起无数道极其玄奥的暗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瞬间交织,形成一个笼罩整个祭坛的光茧!
光茧之上,流淌着不朽不灭,万法难侵的强悍道韵!
其防御强度,远超外面入口处的那面石壁!
与此同时,一道带着无上威严与疲惫的意念,从光茧中缓缓苏醒,化作一道模湖的老者虚影,挡在了林默与那团混沌气流之间。
“后世之人,止步。”
老者的虚影极其淡薄,随时都可能会消散,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深邃,好似看透了万古轮回。
“此乃归墟源核,我宗最后之遗存,亦是大恐怖之源头,非你所能触碰……”
“触之,必遭不祥,引祸诸天……”老者的意念断断续续,充满了警告意味。
林默停下脚步,看着这道显然是归墟宗遗留的最后守护残念,神情依旧平静:“不祥?祸源?与我何干。它,对我有用。”
老者虚影似乎因他的漠然而波动了一下,叹息道:“力量,皆渴望力量,可知此物从何而来?又因何招致灭宗之祸?”
“强如我宗,也如螳臂当车,顷刻覆灭。”
“其上沾染之大因果,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林默嘴角勾起一丝近乎冰冷的弧度,“这世间,还没有我承受不起的因果。”
他不再多言,再次抬起了手。
掌心之间,那足以令万物归寂的灰黑色光芒开始凝聚。
老者虚影见状,露出悲悯而又决然的神色:“执迷不悟,便让老朽这最后一缕残念,尽最后之责吧!”
“归墟禁法,万化归尘!”
整个光茧陡然爆发出璀璨的暗金光芒,无数符文疯狂流转,化作一股恐怖的湮灭之力,向林默席卷而来!
这是归墟宗守护遗存的最终手段!
然而,面对这同属“归墟”范畴,却更为古老正统的湮灭之力,林默掌心的灰黑色光芒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像是遇到了养料一般,微微雀跃起来!
他的归墟,源自混沌煞核,乃万墟之源,天地间一切寂灭、终结、归无之力的上位存在!
“散。”
林默轻轻吐出一字,掌心的归墟劫光并未射出,而是化作一层薄薄的蕴含了终极虚无的薄膜,覆盖在他身前。
那足以湮灭万物的暗金光芒,在接触到这层薄膜时,竟如同百川归海,无声无息地被其吸收同化,更使其光芒微不可察地明亮了一丝!
“这……这是源初……怎么可能?!”老者虚影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虚幻的身体剧烈波动,几乎要溃散!
他无法理解,一个后世之人,为何能掌握比他们归墟宗本源之力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