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臣这风刀霜剑,日夜兼程的,您要是还罚我,盛世明君的名号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大殿里一片寂静,他如此口无遮拦,叫满朝文武都跟着捏一把冷汗。
祁让却也没恼,只骂道:“这话也就你敢说,换个人,朕砍了他的脑袋挂到午门外示众。”
“那还不是皇上纵容的。”徐清盏说,“皇上自己惯坏了臣,便是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往自个身上找原因了。”
“行了,你闭嘴吧!”祁让喝止了他,和颜悦色地叫沈长安:“沈将军刚一回京就替朕外出办差,此行辛苦你了。”
晚余的心又怦怦跳了起来。
就听那人道:“皇上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五年不见,他的声音其实是有变化的,比起年少时的轻快悠扬,更添了些沉稳内敛,仿佛被大漠风沙磨砺过一般,一开口,便有西北边塞的广袤苍茫扑面而来。
一句话说完,似乎还有余音在殿中回荡。
只是不管如何变化,只要他一开口,晚余就能听出是他。
因为那声音,是藏在她记忆深处,刻在她骨血里的。
无数个不成眠的夜晚,她就是靠着一遍一遍回忆他说过的话熬过来的。
眼下,她只盼着祁让能把那人留下来,等到散朝后带回南书房说话。
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看看他了。
她真的真的好想看他一眼。
然而,和过去无数次那样,祁让从来没有哪一次叫她心想事成。
在她迫切的期盼中,祁让开口道:“沈将军的忠心自不必说,你的功劳朕也都记在心里,你辛苦奔波几日,且先回去好生歇息,明天晚上朕在乾清宫给你办接风宴,到时诸位臣工都来,咱们君臣开怀畅饮一回。”
晚余失望地叹了口气。
就听那人道:“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既如此,臣便告退了!”
“去吧!”祁让摆手,“徐清盏,你也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到南书房见驾。”
“臣遵旨,臣告退。”徐清盏应了一声,和沈长安一起退了出去。
晚余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颗心似乎也被他们带走了。
接下来,朝会照常进行,陆陆续续又有很多官员上折子奏事,晚余却是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前面退了朝,祁让从侧面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她面前,她还没缓过来。
“怎么了,丢了魂似的?”祁让问道。
方才徐清盏和沈长安过来,祁让只顾着和他们说话,忘了留神这边,因此并不知道她在这短短的时间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晚余回过神,摇摇头,打着手势说自己只是有点困了。
祁让心情好,挑眉戏谑道:“昨晚又没让你侍寝,怎么还困成这样?”
他这话说得有歧义,晚余假装没听懂,恭敬地撤了撤身,请他先行。
回乾清宫的路上,祁让想到什么,又问晚余:“你五年未见你父亲,刚刚在朝上有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