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尽忠说：“问倒是问出来了，但她们也只是日常替端妃打听宫中各处发生的事情，散布一些关于兰贵妃的谣言，就是跑跑腿打打下手，谈不上什么同党。

    至于端妃有没有同党，她们也说不清楚，奴才想着，即便真有同党，那同党应该也不会轻易让她们看到的。”

    晚余多少有些失望，却反过来安慰他：“没事，这里问不出，咱们就再想别的法子，只要有那么个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

    胡尽忠准备了一肚子安慰她的话，一句没用上，便......

    **京城，御书房内，数日后。**

    赵景辰独自坐在御书房中，案上烛火摇曳，映得他眉宇间尽是阴霾。这几日，朝堂之上风声鹤唳，群臣噤若寒蝉，连李德全也察觉到陛下的情绪愈发暴戾难测。

    他手中握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密信内容简短却如惊雷：

    “近日，兵部尚书王延之、户部侍郎林修远与周怀远、沈敬之频繁密会，似有合谋。”

    赵景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与不安。他并非愚蠢之人，自然明白，这并非单纯的结党营私，而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绾……”他低声喃喃，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恨意与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到底想要朕的什么？”

    门外传来李德全低沉的声音：“陛下，王尚书求见。”

    赵景辰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让他进来。”

    片刻后，兵部尚书王延之步入御书房，恭敬行礼：“臣王延之，叩见陛下。”

    赵景辰抬眼看他，目光如刀：“王爱卿，朕听闻你这几日频频出入周怀远府邸，可有此事？”

    王延之神色微变，却依旧镇定：“回陛下，臣只是与周大人商议边关军务，并无他意。”

    赵景辰冷笑：“边关军务？周怀远已多日未上朝，你与他商议的，可是军机要务？”

    王延之沉默片刻，终是低声开口：“陛下，臣斗胆问一句，当年苏家之案，陛下是否……真有隐瞒？”

    赵景辰猛然起身，目光如电：“你竟也怀疑朕？”

    王延之抬起头，目光坚定：“臣不敢怀疑陛下，只是……周大人说，苏绾告诉他，当年陛下明知苏家无罪，却依旧下令抄家灭族。陛下，臣不敢妄言忠奸，但若此事属实，陛下……是否已失民心？”

    赵景辰脸色骤变，怒意滔天：“你竟也敢质疑朕？”

    王延之跪下，声音坚定：“臣不敢质疑陛下，只是恳请陛下，查清真相。”

    赵景辰沉默良久，最终冷冷道：“你退下吧。”

    王延之起身，缓缓退下。

    赵景辰望着窗外，心中却再无平静。

    “苏绾……你到底，想要朕的什么？”

    **偏僻宅院，夜深。**

    苏绾坐在院中，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枚玉佩，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她眼中一抹冷意。

    夜无尘悄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