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望这么一提醒,大家纷纷看向祁让,喜悦之情被忧愁替代。
晚余就坐在祁让身边,直到这时才有空问一句:“皇上到底怎么了?”
祁望念了声佛号,缓缓道:“皇上年少时曾遭人暗算,体内一直有寒毒未清,这寒毒恰好能克制公主体内的热毒,贫僧便以他的血为药引,配制药剂为公主解毒。
奈何公主月份太小,不能大剂量服用,只能少量多次慢慢来,加上血液无法保存,就需要皇上每日割腕取血,又因手腕的伤被娘娘发现,就换成了从肘......
**御书房,黄昏。**
赵景辰立于窗前,目光沉沉,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他的神色平静,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与沉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纸张已被他捏得微皱。
李德全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他知道,陛下这几日心绪不宁,皆因一人。
“她快到了吧?”赵景辰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李德全忙答:“是,宫门外已传来消息,苏小姐的马车已入东华门。”
赵景辰缓缓点头,转身,走向案前,坐下。
“传她进来。”他淡淡道。
李德全应声退下。
不多时,苏绾踏入御书房,脚步轻缓,神色如常。她一身素衣,未施脂粉,却比从前更添几分清冷。
赵景辰望着她,目光复杂。
“你来了。”他轻声说。
苏绾微微屈膝行礼:“臣女见过陛下。”
赵景辰眉头微皱:“你还是……这样称呼朕。”
苏绾抬眼看他,目光平静:“陛下是君,臣女是臣,该如何称呼,陛下比谁都清楚。”
赵景辰沉默片刻,缓缓道:“朕今日召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如何称呼朕,而是有话要说。”
苏绾静静站着,没有开口。
赵景辰继续道:“朕知道,你已决定离开京城。朕……想留你。”
苏绾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陛下,您知道的,我这一生,不会再留在宫中。”
赵景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朕知道。可朕……还是想留你。”
苏绾沉默。
赵景辰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苏绾,朕这一生,做过许多错事。杀苏家,是朕最悔的一件事。可朕更悔的,是放过了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若死了,朕或许还能心安。可你活着,朕便永远无法忘记那场血。”
苏绾看着他,目光平静:“陛下,您后悔了,可这悔意,来得太迟,也太轻。”
赵景辰苦笑:“是啊,太迟,也太轻。”
他缓缓伸出手,却终究没有触碰她,只是低声说:“你走之前,朕想告诉你一件事。”
苏绾微微蹙眉:“什么事?”
赵景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当年,苏家之案,不是朕一人所为。三皇子赵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