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晚余的身体，队伍行进速度很慢，祁让一开始怕引起晚余的怀疑，不敢离她太近，和马车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后面几日，见晚余对他毫不在意，便放心大胆的和沈长安并驾而行，跟在马车附近。

    他耳力好，时不时能听到母女二人在车里说话的声音，梨月很爱笑，总是咯咯笑个不停。

    晚余的声音就很温柔，喜欢叫梨月乖乖，有时陪梨月一起玩耍，有时会讲故事唱儿歌哄梨月睡觉。

    祁让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走神，心里想着，如果她没有出......

    五营主营帐外，风雪未止，寒意彻骨。主营帐内，夜无尘站在案前，目光沉冷，手中握着的短刀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幽幽寒光。李崇山立于一旁，神色凝重。

    “赵成生死未卜。”夜无尘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意，“‘白影’的手段愈发老辣，他故意留下赵成一命，便是要让我们陷入混乱。”

    李崇山点头：“属下已命人严查帐内痕迹，但依旧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白影’仿佛幽灵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夜无尘眼神一沉，冷声道：“他不是幽灵，他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正无迹可寻。”

    他转身走向帐外，风雪扑面而来，天地之间仿佛只剩无尽的黑暗。他眯起眼，低声吩咐：“传令下去，五营各营主将不得擅自离开主营，所有暗卫即刻出动，封锁五营外围，任何人不得出入。”

    李崇山拱手应命：“是。”

    夜无尘望着风雪中摇曳的灯火，心中却愈发清明。他深知，苏绾的计策虽妙，但若不能抓住“白影”的破绽，这场较量终将陷入僵局。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道：“苏绾那边，也该准备好了。”

    ***

    北境，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得苏绾的侧脸轮廓分明。她静静站在地图前，指尖轻点五营分布图，眉眼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叔，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她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景明点头：“是的，五营已有四名主将叛变的消息已传遍北境，甚至传到了京城。不少将士已经开始动摇，甚至有将领私下派人联系京城，请求朝廷介入。”

    苏绾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很好。让他们动摇，让他们恐慌。只有这样，‘白影’才会真正出手。”

    周景明皱眉：“可若是局势失控，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苏绾摇头，语气平静：“不会的。北境五营，早已不是当年的五营。我布下的棋子，早已深入其中。即便他们动摇，也翻不起大浪。”

    她转身看向周景明，目光坚定：“现在，我们只需等待。等待‘白影’再次出手。”

    周景明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小姐果然早有安排。”

    苏绾微微一笑，转身望向窗外，风雪交加，天地苍茫。她心中却异常清明。

    “白影”不会让他们等太久的。

    ***

    五营主营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风雪中格外清晰。主营帐内，赵成已被人抬走，地上残留的血迹尚未干涸，空气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