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笑着笑着，突然发现祁让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弯了起来。

    他好像也在笑？

    他如果摘掉面具，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不等晚余多想，梨月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抱着她的脖子咯咯笑个不停。

    晚余搂着她，想要站起来，却再一次滑倒。

    梨月笑疯了，咯咯的笑声随风飘出很远，惹得梅霜紫苏和过往的行人都跟着笑起来。

    沈长安站在岸边看着她们，也忍不住笑起来。

    晚余笑到没力气，索性就坐在冰面上，等她笑够了再说。

    最后还是祁让起身走过......

    风雪中，主营帐内灯火通明，夜无尘缓步走入，目光冷峻如刀，扫视着帐内众人。五营主将皆神色凝重，气氛压抑得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王爷。”一名主将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斗胆问一句，赵成遇刺一事，是否真与‘白影’有关？若真是他所为，五营恐怕难以安稳。”

    夜无尘缓缓坐回主位，目光平静：“赵成之死，只是冰山一角。‘白影’早已渗透五营，若不及时清除，后果不堪设想。”

    “可王爷。”另一名主将皱眉，“若真有‘白影’，那他为何至今仍未现身？难道他就不怕被王爷识破？”

    夜无尘冷笑：“他当然怕。但他更怕的，是五营彻底倒向苏绾，那才是他真正的死局。”

    帐内众人皆是一震，面面相觑。

    “王爷的意思是……‘白影’在等五营内乱？”有人低声问道。

    “不错。”夜无尘缓缓点头，“他以为，只要五营陷入混乱，夜某便无法掌控局势，届时他便可趁机脱身。殊不知，他早已落入我布下的局中。”

    他缓缓起身，目光凌厉：“我已下令，命人严密监视李文远。他若真与‘白影’有联系，迟早会露出马脚。”

    帐内众人皆屏息聆听，不敢轻言。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副将快步走入，单膝跪地：“王爷，属下刚刚收到密报，李文远已于今夜秘密离开营帐，行踪不明。”

    夜无尘眼神微闪，随即冷笑：“终于动了。”

    他缓缓起身，语气森然：“传我命令，命人暗中跟踪，不得惊动他。我要看看，他究竟要往何处去。”

    副将拱手应命，迅速退下。

    帐内众人皆神色凝重，空气仿佛凝固。

    夜无尘目光深沉，缓缓开口：“诸位，五营之中，忠奸混杂，今日之事，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有人与‘白影’勾结，意图扰乱军心，那便是叛国之罪，格杀勿论。”

    他扫视众人，语气冷冽：“你们，可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应道：“属下明白！”

    夜无尘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很好。今日议事到此为止，诸位回去后，务必加强戒备，若有任何异常，立刻上报。”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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