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光幕再次剧烈波动,越来越多的修士被排斥出来。
沙滩上很快站满了人,但几乎人人带伤,气息萎靡,甚至断手断脚者也不在少数。
无论是金丹宗门的弟子,还是有元婴老祖坐镇的顶级大宗的弟子,个个都是一副大战后样子。
相较于进入时的浩荡声势,此刻出来的散修和中小家族修士,数量锐减,近乎全军覆没!
就连吴越国顶级宗门太乙宗威名赫赫的“太乙七子”,此刻也只剩五人,有两人确认陨落其中!
“完了……全完了……里面彻底杀疯了!一开始还能靠着人多捡点漏,后来……后来就完全是大宗门和那些外来强者的猎场了!”
“何止是猎场!遗迹禁制恐怖,法力动用不了,那些大宗修士,眼见强攻不下,竟然……竟然强行抓捕我们这些散修和小宗门的人,用我们的命去填禁制,逼着我们往前冲,用血肉之躯触发禁制为他们开路!不肯去的,当场格杀!”
“没错!我亲眼见到天衍皇朝的人抓了上千散修,逼他们去闯一处杀阵,瞬间就化成了飞灰!他们却靠着这办法连破三处禁制,夺走了里面的宝物!”
“大周皇朝的人更狠,他们和蛊王宗勾结,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打杀,抢夺储物袋,甚至抽魂炼魄,搜寻关于宝物的记忆!”
“这哪里还是遗迹,根本就是一座炼狱!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
周围一片愁云惨淡,唉声叹气与低泣之声不绝于耳,狠狠刺中了白云宗一位内门长老紧绷的神经。
眼见出来的修士越来越少,且大多带伤,神色惶恐,他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他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闪,抓住一个刚从秘境出来、惊魂未定的青衫修士。
其衣着显示他来自吴越国一个名为“青木宗”的金丹宗门。
“我白云宗的弟子呢?!你可曾见到我白云宗的人?他们情况如何?可有人伤亡?!”
那青木宗修士先是一惊,待看清是白云宗长老,脸上立刻浮现出敬畏之色,连忙躬身回答:
“前辈放心!白云宗的诸位道友……他们没事,非但没事,反而……反而好得很!”
他似乎回想起什么,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
“尤其是贵宗那位……那位身穿黑衣、沉默寡言道号明阳的修士,简直……简直是同阶无敌!不,是碾压一切!秘境之内,无人敢惹!”
“哦?细细说来!”
长老闻言,精神一振,周围几位白云宗长老,包括裴诗涵真人的目光也瞬间聚焦过来。
青木宗筑基修士深吸一口气,眼中仍残留着震撼:
“晚輩曾在一处偏殿远远见过贵宗队伍。当时各方势力为争夺一瓶丹药混战不休,死伤惨重。
但贵宗队伍所到之处,争斗双方竟都下意识停手避让!
尤其是那位明阳上人,他只是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大派弟子,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最可怕的是……晚輩还听闻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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