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劲风掠过,似乎有刀锋直劈向她背后,她眸光一亮,骤然一个翻身而起,同时孤月出鞘,刹那间金光大摄,照清了那欲偷袭的贼人,却见他一身黑衣脸带面罩,一看就是个见不得光的。
叶无澜举剑便刺,那贼人似乎没想到眼前一个忽然闯入的十岁孩童能有这般强劲的功夫,回过神来时,肩上已多了两道伤,见那孩子举剑便要趁势取他面罩,他一顿,连忙一侧身,低咒了一声,以刀挡剑,又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角落里仿若死人的鹤离:“算你命大!就让你再多活一年!”
话落,他赫然飞身而去。
叶无澜正要追,却是又募地停了下来,转身见鹤离脸上毫无血色,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像是死了一样,连忙收起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抬手在他脖侧的动脉处轻轻一按,隐约还能感觉到浅弱的心跳,她不由蹙了蹙眉:“这是什么古怪的毛病,八月十五就能虚弱成这种样子?”
“喂,你怎么样了?”见他没反映,叶无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还是没反映,索性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喂!鹤离?你醒醒!”
眼前那张本来白白嫩嫩的比女人还娇美的脸上缠绕了几缕银丝,叶无澜抬手将他脸上的银丝撩至一旁,才感觉到他满头白发比他的身体还凉,明明是头发,却寒凉的如冰丝一般。
看着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叶无澜叹了口气,转头见那只被他一直养着的兔子正缩在他宽大的衣袖里,不由一怔,顺手拎起那兔子耳朵将它提了起来:“豆包,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还能不能活过今晚?我看他似乎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