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即叶无澜便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把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掏出火折子,照见他背上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箭伤,那伤口四周的皮肉都已经翻出来不少,虽伤口极深,但所幸那箭上无毒。
“你在干什么?”长孙憬焕忽然发现她还在撕他的衣服。
“废话,我身上的衣服脏死了,当然是扯下你的衣服暂时充当纱布给你包伤口,难道你想一直这样流血流到死啊?”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偏偏出口的却是一句句气话,叶无澜用嘴刁着火折子的尾端,双手将他的锦袍低摆撕成几条,拿出一块小心的擦拭他伤口周围的血迹,从怀里拿出常带在身上的金创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见这血也流的差不多了,已经在渐渐干涸,不需要再止血,才迅速将手里的布条覆到他伤口上,在他肩膀处绕过,缠绕了两圈,系紧。
刚一替他包好伤口,她就迅速吹灭了火折子,毫不无顾忌的解开腰带脱下夜行衣,将衣服罩在他身上。
黑暗的山洞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她的双眼被洞外映进来的点点月亮映的发亮,长孙憬焕一动不动,不知是没有力气说话,还是不想说话,仅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罩在自己身上的她。
“夜深露重,你自己穿。”他忽然说。
叶无澜仿佛没听见一样,替他披好了衣服,才放下手:“我不冷,你身上有伤,比我更需要衣服来御寒,这种天气这种环境,没法好好处理的外伤很容易发炎还有使人发热,我不想你又伤又病的更让我操心。”